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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前些年在南疆, 都学了些什么啊。

淳于意惊恐道:“你别冲动——我答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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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意与长姐达成共识, 便不再藏着掖着,在室内来回转圈圈道:“你可有法子,让我亲自求见陛下?”

他只是太医署一个小小的太医,若混成太医令那个程度才有可能出入宫廷,现在还差得远。

淳于意有些后悔摸鱼了。

但如今后悔无济于事,就是不知道他猜错陛下的用意没有——淳于意心一横,赌了!

……

淳于意没有猜错。

几天前,刘越趴在桌案上,花了两个时辰把羊皮纸填满,圆脸端详片刻,这才呼出一口气。

前世他挣扎着求生,见过的人体残肢数不胜数,回忆起来,仿佛都能闻见那股灰蒙又血腥的味道。不过那都是过去了,而今勉强一副能画画解剖图,钓钓人才的样子。

他画得手都酸了,自然是要扁鹊后代发光发热,推动大汉医学的蓬勃发展。

他把羊皮纸交给赵安,叮嘱一定要暗中递到淳于意的手上,而结局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买一送二,姐弟两个都上钩了。

当然不上钩也无妨,他会强抢。

就在这时,梅花司司长郅都的调查递上了案头。淳于意二十出头的年纪,八岁拜师,年仅十六便云游四方,行事颇为随心所欲,却是救了无数人,从未做过一件恶事。

且他竟是数年前治愈过吴王的那个神医!

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

隔着卧房相见不相识,刘越唏嘘:“吴王兄,不容易呀。”

而今听闻淳于意在宫门口等候,皇帝陛下眼睛眨了眨,瞄一眼御前的周昌,严肃地想时机真不凑巧。

只是他现在没法亲自接待人才,趁御史大夫滔滔不绝的时候,刘越飞快给赵安递了个眼神。

赵安会意,轻手轻脚地退到一旁,嗖一下溜了。

周昌没空注意赵安,他正进谏呢,那什么新出的话剧,寓意是好的,只是推广方式有些激进,一个处理不好,怕会引起某些勋贵的反弹。

尤其是桃侯,怎能亲自参演?

周昌语气委婉,劝导天子御下需恩威并施,说到桃侯的时候,却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刘越正襟危坐,看来御史大夫还不知道他威胁过那七个彻侯,要把他们的名字写进话剧里头。

听到后面,他委屈了:“桃侯主动请缨,朕八匹马都拉不动他,御史大夫冤枉朕了。”

周昌皱眉,心想桃侯实在太不像话,专精八卦这一项,颇有佞臣之嫌。只是陛下努力给他求情,什么与民同乐的理由都出来了,周昌板着脸,勉强放过了他。

等《袁侯传》巡演完再说吧。

周昌绝不会承认他把《袁侯传》听了三遍,都快记下了里面的台词。真正让他高兴的是,方才进谏之时,陛下没有什么不耐,时不时地点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