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你却忘记了。”

说到一半,穆冰莹停下来了,觉得这件事既是当局者迷,又是当局者非常清醒,旁人的想法,只需要点到即止,没必要戳破这一层窗户纸。

戈雅并没有接下去她的话,只是低头道:“对不起。”

听到这话,穆冰莹脑海里浮现了“及时止损”四个字,也庆幸刚才停下来了,没有浪费更多的口水。

“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穆冰莹平静说完这句话,没等戈雅回应便转身离开。

一直走出去很远,直到拐弯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戈雅还站在那。

学校门口空无一人,火红的晚霞披在戈雅身上,她仿佛真的变成了空无高原上生长的血红春兰,透露给世人的是美丽壮阔,真正的内心却是封闭孤独,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

再次来到顾飞跃的病房,顾飞跃没有主动问,穆冰莹也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我去找过戈雅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顾飞跃也没有再问,过了两天,他就出院回学校了。

穆冰莹也去学校报了道,回了学校才知道,他们上战场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不知道是谁透露出来的,她和顾飞跃在后方医院抓住敌方卧底,及时避免后方医院被炸毁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隔壁张羊果还用浮夸的手法写上了报纸,导致群众的重点放在了她的身上,因为知道她开枪打中了敌人,同学们相继为她写诗,称赞她为当代花木兰,当代巾帼英雄,说她是文人的骄傲。

就连老师和师兄师姐都对她说:“用战场上的热血磨砺人格品质,用行动证明文人也照样敢打敢拼,不畏牺牲。”

穆冰莹除了惭愧,没有其他话可以说,唯一觉得自在的地方,就是假很好请。

她才张口说了一句,还没说是为了谁请假,老师就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期,让她好好调整休息。

回来除了报道,就是为了请假,穆冰莹也没时间门再去管校园里怎么传她,称赞她,让二弟跟大家好好解释,没来得及跟老三两口子,还有佳梦吃一顿饭,又连夜整理了行李赶回珠市。

她主要是不放心顾长逸的状态。

等回到大院,看到顾长逸眼底的疲惫,穆冰莹二话没说,就要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

“这几天一直在叶丰那边。”

顾长逸拉住媳妇上楼,让小慧在底下看着顾蔚阳,“你来回赶了这么久的火车,比我累多了,赶紧洗个澡休息。”

“你是不是就没正儿八经睡过一个整觉?”穆冰莹抓着他冰凉的手,检查他身上的衣服,“怎么就穿一件薄衬衫,外套什么时候开始不穿的?”

到了楼上,顾长逸回身抱住媳妇,埋在她颈间门长松一口气,“中午才不穿的。”

穆冰莹推了推他,“你刚都说了我坐这么久的火车,身上有味呢。”

顾长逸没起来,继续埋着,“有媳妇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