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全都摊到了她赵橙的头上。

最近这半个月她是可以救急,也确实缺钱,可赵橙却不会傻到去帮别人顶锅,这件事说到底,本身就跟她没关系了,产生纠纷的双方应该是梅珍跟毕雪梅。

说起这个,梅珍的脸色更难看了,“就算她还有脸回来我也绝对不会再收了!橙子,你是不知道,就算她这次没走,也根本就没心思留在照相馆了!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她走的那天早上,碰见了姚兴鸿,眼巴巴地问人家要不要她当化妆师呢!人家不要,她还发着骚问人要不要模特!”

连发&骚这个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梅珍气得有多狠。这事儿也是张学成提醒了一句,梅珍才在昨天碰巧遇见姚兴鸿的时候试着问了一嘴。

恰好姚兴鸿对毕雪梅印象很不友好,也不帮着隐瞒。

当然,用词还是比较含蓄的,可梅珍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开了店遇见的客人不少,也算是社会经验丰富,自然听明白了姚兴鸿话里的意思。

当时梅珍脸都臊红了,回头又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根子都要咬出血来了。

过了一晚上,现在再说起来,梅珍还气得脑子发热,忍不住多念叨几句,“就她那作风,换成我们小时候那会儿,保管给她挂个破鞋游街批&斗!”

赵橙稍感意外,不过意外之后又觉得以毕雪梅那性子,干出这些事也就是时间问题。

“暂时救急个几天是没问题,可珍姐,你隔壁那家店也该要开了吧?”

就算可以帮半个月,赵橙也不会一口就答应,她要让梅珍知道,自己帮她是人情,不是理所当然的。

所幸梅珍也没那个意思。

虽然赵橙总说记她的恩情,可梅珍分得很清楚,自己留赵橙工作,那是人家确实有本事,一个出工资一个出本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谁欠谁的说法。

所以这会儿梅珍一听赵橙愿意帮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就自己先说了个明明白白。

“我现在是这样想的,这次我自己本人来跟你学,既然你都不是店里的了,那要学肯定是要教学费的。这几天你要是有事需要去忙,随时可以走,等我那边有顾客需要化妆了,我再过来找你。”

反正就是什么都随赵橙的安排,怎么方便怎么来,照相馆的事可以推后。

这个说法比赵橙想到的还要好,不过学费这事儿赵橙还是客气地推辞了一番。

梅珍是个做事敞亮的,又记着赵橙这份宽宏大量没计较之前那些事的人情,自然很是诚恳地表示学本事一定要交学费。

最后学费定成了五百块钱,投桃报李,赵橙也表示了保管教会。

这也刚好如了梅珍的意,双方就都满意了。

另外关于帮忙的事,梅珍也没让赵橙看在“人情”的份上做白工,按天算工资不合适,最后赵橙提出干脆按单算,也就是赵橙接手几个顾客就算多少钱。

梅珍觉得这是赵橙不愿意让她吃亏特意想出来的,很是感动,越发为之前自己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