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工作处理到差不多时,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嗓子不舒服, 时芷偏开头隐忍地咳两下,那边傅西泠也把作业搞完了。

他仰头揉了揉眉心,先递温水给她喝,然后把他手机也给她:“看看。”

时芷狐疑:“抄的?”

被怀疑的人一脸从容:“至于抄?”

她还是狐疑:“你写报告这么快?”

“一般。听你咳嗽总分心,不然能更快点。”

没往关心这个层面上想,还觉得,街边咖啡厅行人来往熙熙攘攘都能工作,怎么她咳几声就成打扰了?

心里响起“嘁”声。

时芷想怼人,但又咳嗽几下,嗓子疼,肺疼,懒得说话了,小口喝着水,认真看完了傅西泠代写的分析作业。

他竟然不是在糊弄。

观点明确,逻辑清晰,外语也流畅。不得不承认的是,比起她原本构想的分析方向,感觉老师会更喜欢他的这种。

“谢谢。”

“只是嘴上道谢?”

傅西泠坐在电脑椅里,姿态很松弛地敞着腿。

这会儿看出来他是坐过许久航程的人了,撑着脑袋,眼里有困意,很慵懒。

时芷看着傅西泠。

可能药效起作用,这会儿身体没那么难受;也可能是将近二十天没见,这样的深夜独处,情欲终于被唤醒。

房间里能听到一点雨声,也能听到隔壁邻居几个男生在聊天的叽里呱啦。

她握着水杯,继续喝两口润掉嗓子里的痒,若有所思:“别的道谢方式,你大概不敢。”

傅西泠手里拿着出机场后随便买的塑料打火机,按动着,咔哒,火苗幽幽晃动。

闻言,他抬眼看她,让她说说看,他有什么是不敢的。

时芷放下水杯:“接吻。因为会传染......”

话都没说完,傅西泠已经迅速丢下打火机,走过来吻住她。

她刚刚的话是有点鬼迷心窍,撩一下,但真不至于像他这么疯......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听不见,耳畔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时芷紧紧闭着嘴,又被傅西泠紧扣着后脑勺躲不开,皱眉,打他,眼里意思很明显——

傅西泠你有病吗?

他看着她,眼底闪过笑意,然后重新闭眼上前,偏头,继续吻住她。

挺轻柔的动作。

在她有些被勾起感觉,逐渐被迷惑着沉溺、放松警惕时,他才停住,强势地说了声“张嘴”,和她深吻。

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时芷好不容易理智占上风,推开,说这样绝对会传染。

傅西泠仍然只答这么一句,“反正已经亲了”,说完继续亲她。

他单臂紧揽着她的腰,和她紧贴着,亲了很久才克制住某种念头,埋头在她颈窝,缓片刻,帮她整理好衣领。

竟然还开玩笑,闷声笑着,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