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 家中不能接受, 故此私奔做了一对亡命鸳鸯,看着不差钱的样子,很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能看出此人在想什么,对上一个没来及收回视线年轻书生的眼睛,顾青初知道对方想歪了。应该说是不止那个书生。

顾青初脸色发青,当年她没少被误会,什么身高八尺,吃人肉喝人血,浑身长毛的女将军等,这些听了她都能一笑置之。

直到碰上元锦沛,顾青初发现自己的名声总是因为对方而受到误会,且着重误会在男女清白上。微微叹息一声,顾青初摸了摸脸,还好自己易容了,不然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了。

到了这步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这些人也不认识她,没必要解释。

顾青初往后挪了挪身子让元锦沛睡的更舒服些,接过车夫递过来最后一趟拿来的靠枕,顾青初将它放在腿上,然后让元锦沛顺着躺下来。

她想让元锦沛平躺在牛车上,但牛车板子最后面不怎么干净,星星点点的小雪下到今日停了,接着太阳出来雪化了,车轮压过地上稍显泥泞。

马车后面都沾上了泥土,可能其中还混有牛粪,元锦沛若是醒来发现自己的脚沾上了,怕是会和她翻脸。

想着反正谁也不认识谁,为了不让元锦沛这个人炸毛,她便牺牲一下节操,巾帼女子能屈能伸,不拘小节!

不仅如此,顾青初还将自己的披风贡献出来,盖在了元锦沛的身上。

被披风蒙住头的元锦沛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中闪过笑意,随即又闭上开始真的休息。

车夫回过头偷偷瞟了俩人一眼,心里犯嘀咕,好好的两个大男人,咋就这么腻歪呢,受不了!

在车夫的眼里,让元锦沛躺在她腿边,又动作轻柔给盖上披风的顾青初,是个非常娘们唧唧的男人。

他们瑞临城可不兴这样的男子。

牛车看着好似慢悠悠赶路,其实速度是不慢的,大约小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城门口,按照往常牛车只会给送到城门,但因为顾青初多加了银子,故此车夫会和他们一道进城给送到客栈。

顾青初他们到城门口时正值晌午,许多排队的人席地而坐吃着手里的饼子。一共排了四个长队,按照那官兵放行速度,到顾青初他们的牛车估计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

“他们给官兵看得是什么?”顾青初指了指另一头,那边放行的速度明显快很多,甚至不用检查所携带的行李,只需出示一块令牌即可。

和盛京一样的通行令?但出示的人有富商,又有乞丐……这是按照什么标准发的?

“那是准行证,天卫司官老爷发的,对天卫司公务帮了大忙的人,他们就会给这个令牌,可以随意进出城镇。”车夫说起来语气中满是艳羡。

顾青初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时候兴起的?”

天卫司这番做派是不要命了?这种明显将天卫司的利益高于了大夏法例,若是太守给的权限还成,但车夫的语气直指天卫司,说明百姓们都知道这是天卫司特设的。

便是盛京内,有元锦沛坐镇的天卫司那么跋扈嚣张也没这般行事。

这规矩应当出现不久,否则周然肯定能够查到,顾青初规划的路线周然也出了一份力,他在盛京打听不少时日。

如顾青初所想规矩的确是最近才出现的。

“大约二十多天前吧。”车夫想了想回到。

和车夫说话间,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看着眼熟的衣服不用车夫说顾青初便知道这是天卫司的侍卫。

这一行大概七八人骑着马,在城门口的官兵见了立刻将栅栏挪开,天卫司的侍卫径直跑过连马都没下。

顾青初眼波微转,这瑞临城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