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但也分得清主次,扇子刷地展开,他看向宋灿道:“说说吧。”

听这口气,对方好像知道自己的事情,宋灿顾不得诧异,连忙将妻子的事情说了。

“可有证据?为何不去找官府?” 元锦沛倒了杯茶,一副对宋灿的话没放在心上的态度。

宋灿笑得苦涩,脸色灰暗道:“以上所言,小人并无证据,不去官府,是因为临水县府衙鞭长莫及。”

说到这里,宋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小人还知道他们别的犯罪行为,小人愿意做人证。”

宋灿只想要他们死,不在乎用什么罪名处置。

“说来听听。”元锦沛依旧兴趣缺缺的样子。

宋灿讲了晏家勾结盛京官员的事情,晏家看似偏居一隅,只在东域活动,实则不然!

他们偷偷和盛京官员合作,倒卖官盐,盐矿的位置宋灿知道,他可以领着人直接过去。

马车里的总掌柜出城是为了去投奔盛京的官,他们通了书信。

总掌柜抓住宋灿妻子是为了获得银子,抓住宋灿则是为了要晏家盐矿的账目。

那些假账都是宋灿做的,总掌柜其实并不放心盛京的那位官员,想要盐矿账本做保命符留条后路。

谁知宋灿一介书生,竟是如此硬气,拷问一天一夜都没有吐露一字。

眼看天卫司要调查到自己了,总掌柜赶紧出逃,并且带上了宋灿。

接着便发生了见到小简的那一幕。

“盛京的官员小人不知对方身份,还需要调查,但只要大人需要,小人愿意在任何时候作证!”

总掌柜逃去盛京,走哪一条路未知,若报官临水县的捕快找人也不容易,耽搁下来时间久了,很容易不了了之。

就算知道人在盛京,临水县一个小县令如何调人去盛京抓捕,且还是被高品官员庇护的人?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是宋灿没有报官的原因。

他没别得路可以走了,嘴里说着来找天卫司的钦差大人,实际上他没想过大人能听他说这些。

宋灿内心燃起了希望。

元锦沛合上扇子,品了品茶缓缓道:“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驿站内

顾青初来这里取走了信,然后揣在袖兜里,和元锦沛俩人步行回府衙。

小简先行一步,领着宋灿将人送去赵府。

“距离科举不过数月,宋灿他能行吗?”

那些高中的学子,哪个不是在家苦读数载,便是极为聪慧的人,也要静心备考最少一年。

离今年科举只有短短几个月了,宋灿能考上?

顾青初有此疑惑,是因为元锦沛给宋灿推荐的另外一条路——考科举。

元锦沛三言两语便让宋灿壮志雄雄地要去考试,顾青初看来,给宋灿准备的时间太少了。

元锦沛不觉得有什么。

他只是多给宋灿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全靠他自己。

如果考上了,元锦沛不费力培养一个官员,考不上便算了,他可以培养另一个。

只是现阶段看来,宋灿的身份最为合适。

当然,他也不是无可替代,所以元锦沛一点不为宋灿忧心。

他插手此事另一个最大的原因,是为了让顾青初借此对自己适应一些。

经过昨晚,今儿一见面顾青初明显的警戒状态,元锦沛感受深刻。

他借宋灿一事的由头,让顾青初放下对他的戒心。

事实证明很成功,现在俩人并肩在街上走,顾青初好似忘了昨晚的事情一样。

对此,元锦沛还是不满足。

他只是想让顾青初面对自己时自在些,昨晚的事还是要提的!

“顾姑娘,可要如何处置那三个叛奴?”

顾青初太阳穴跳了跳,提起这三人,昨晚的事就过不去了。

如顾青初若想,元锦沛下一句话让她有些腿软。

“不光是那三个人的事,顾姑娘对我也应该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