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蒙可汗脱脱木的三子忽雷。这朝庭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以静制动,万万不可搞出什么惹人眼的事来。”

太夫人听着微微点头。

“我们家比起当初的镇安王府又如何?到如今那家又是个怎样的下场?”说着,俯身在太夫人耳边道,“我听我大嫂说,镇安王那个在掖庭的女儿,得暴病死了!”

太夫人浑身一震,失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王温蕙点了点头,目露担忧:“太后娘娘的手段,这些年,您还没看明白吗?”

太夫人表情阴沉,沉默良久,轻声地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王温蕙眼角爬上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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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宛清知道了王温蕙要自己去梁家做客的原由后的确是大吃一惊,她顾不得什么,简单的收拾收拾就跟着王温蕙去了梁家。

梁季敏对她的到来很奇怪,冯宛清却顾不得什么,拉了他在书房里说话。

“……你想想,那闵先生是天子的近臣都不参与这件事,这件事的风险就可想而知了。”

梁季敏听着冯宛清一条一条地给他摆道理,那个让他热血沸腾的计划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那,那现在怎么办?”梁季敏额头冒汗。

冯宛清沉吟道:“要不,三哥去说服那闵状元。如果他参加,你也参加,如果他不参加,你也不参加。”

“可是,”梁季敏很是犹豫,“这样一来,我岂不要背上个媚上之名?”

“三哥,这还不好办。”冯宛清掩嘴而笑,“那闵别山可是今科状元,你们尊状元郎行事,谁又能说个‘不是’出来!”

梁季敏神色间就有了几分不舍:“那要是万一成了,岂不让他占了便宜去。”

冯宛清看梁季敏的眼神闪过一道不屑,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柔和了:“三哥,万一成了,你是发起的人。论功行赏,也不比闵状元差啊!”

梁季敏听了,这才下定决心,道:“那好,我去问问闵状元的意思。”

过了两天,梁季敏神色颓唐地来找冯宛清冯宛清正坐在沈穆清炕前的小杌子上给沈穆清做鞋垫。听到小丫鬟禀说梁季敏来找她,她很是不安地站了起来,低声对沈穆清道:“三少奶奶,要不要叫表哥进来说话。”

沈穆清坐在炕上给太太绣综裙,她手不停头不抬,随意地道:“既然是找你,你去就是。自己家姐妹,不必拘礼我和大嫂可不一样。”

梁伯恭的小妾江亭据说听到王温蕙咳嗽都会吓得发抖。

冯宛清脸色一红,恭敬地屈膝给沈穆清行了礼,然后随着通禀的小丫鬟去了东厢房。

英纷忿忿不平地道:“姑娘,我去看看!”

“你给我回来!”沈穆清阻止她,“做你该做的事去。”

英纷听了,神色一肃,忙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月桂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俯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