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说,她凭着感觉就做出了决定……虽然让他伤心欲绝,冷静过来一想,却是最正确的决定。

还有在药王庙。

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她偏偏就找上了自己……

萧飒的笑容更深了,目光中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溺爱。

“我没出什么事。” 他笑道,“是我三哥出了点事!”

沈穆清一听,立刻大松一口气。

“我还以为是你出了事?”说完,她一颗刚刚落下的心又高高悬起,“你三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卖院子?还有,你怎么在京都?”

萧飒笑起来,态度前所未有的温和。

“今年春天,三哥收了一批瓷器运到泉州,和萧成,哦,就是我那个庶出的大哥,两人准备合伙做海上生意。谁知道船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海啸……血本无归。这眼看着到了腊月,家里要拢帐了……当初他帮过我,我就想帮帮他。”

兄弟之间能互相帮忙,这是好事,自然要支持!

沈穆清点头:“差多少钱?”

萧飒一怔。

“我手里还有点积蓄,”沈穆清笑道,“就当是借给你的。等你三哥缓过气来了,再还我也是一样。生意人嘛,总是有亏有盈的时候!”

萧飒目光一闪,低声道:“还是算了吧!数目太大……”

沈箴在狱中,真是多亏有他帮着跑前跑后的。就当是还这人情债吧!

“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沈穆清笑道,“你说说看,我量力而行帮一把吧!”

萧飒面无表情,怔怔地望着她,没有作声。

“你可别跟我说你不差钱!”向人开口借钱,总是件为难的事。沈穆清语气促侠,“要不然,你也不会去卖院子了?”

萧飒深深地凝望着她,扬眉一笑:“大概差二、三十万两银子!”

萧飒的笑容有一种飞扬的味道,沈穆清每次看了都觉得心中一暖。

所以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怎么这么多银子?他收的什么瓷器?就是官窑的新出的粉瓷装上两船也没有这么贵啊?”

萧飒很是意外地望着她。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沈穆清的目光中充满了狐疑。

萧飒脸色一肃,忙道:“这件事要想说清楚,那得从头说起。”

沈穆清就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嘟了嘟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萧飒就笑坐到了沈穆清旁边的太师椅上。

“我们家虽然有钱,可平日却管得严。没有成家的子弟,不管是嫡庶,吃、穿、读书等开销虽然都在公中,但也有一定的限额。自己能动用的,也就是每月五两的月例钱,再就是逢年过节得的红包。如果你不够用,要么自己想办法去挣,要么就省着点用。除了极个别的,比如我五哥外家是临汾最大的地主,每年的红包都不少,其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