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吗?”

常尔哥绯红的眼睛微弯,没等那边李昙点头,笑着打断他们道,“吓你的,自然还是得吃普通的食物,只是数量多了点,实在没有时,树木草根也行。”

元溪放心了,“那常尔哥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啊?”

常尔:“吃饱就归。”

那元溪又好奇了,常尔哥什么时候能吃饱,吃多少能吃饱。

常尔无语了一下,一副你问题怎么这么多的样子,不过还是回答道:“千倾不多,万顷亦少,世间人祸越多,人间贪求越盛,我就越饿。看情况吧,除夕之时必归,到过完年,那就是下一个太岁的事了。”

原来如此。

元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迎着常尔哥坐到火车上来,一边聊一边出发,他们说要送,常尔也没有拒绝,只是指了个方向让他们把小火车往前开。

看着被抛在身后的老家,常尔叹口气道:“其实本应该在附近开席的,但是我不是辛卯月兔吗,随月光而下待在人间太久,所以受了不少人念影响,比如说兔子不食窝边草,兔子急了也咬人什么的,我将这里当成家,可不就得去别人的窝去吃草了。所以每次我都得跑很远。”

元溪开着小火车从一颗颗树冠上贴着树叶哐哐而行,闻言回头道:“常尔哥,很远是多远啊?”

常尔:“跨过高山,穿过大海,反正是到别的国家去了,你也不用管具体是哪,也许一个地方吃不饱会吃一圈,实在吃不饱只能回来吃了。”

说到这里常尔顿了一下,提醒元溪道:“我是因为在人间待太久,受人类意念影响比较多,别的几只太岁兔就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元溪没听懂,不好说话是怎么个不好说话法?

常尔笑而不语,李昙悄悄和元溪嘀咕道,既然常尔说他受影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别的不像他那么好说话,那自然是不会管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的了。

元溪顿时反应过来,又好奇地问常尔,“常尔哥,那么多的食物,你要怎么吃啊?”千倾不多,万顷亦少的,那么多粮食,一口一口啃,从年头啃到年尾吗?

常尔白了元溪一眼,手指似乎想要捏元溪的小圆脸。

常尔:“这个对我确实不太有利,像是别的水兔火兔土兔,水淹之则食,火烧之则食,土耗之则食,再不然木兔,那就随便吃了,可能病老虫害而食。我是金兔,要么争乱而食,动地而食,实在不行,就金生水,淹之则食。不过这对我比较麻烦就是。”

元溪咧嘴,这听着似乎是有些可怕的样子。

常尔对此也没办法:“人恶念越多,我就越饿,当生杀之数到一定程度,善恶之念逆转,怜悯、同情、爱、关怀,渐渐压过自私、贪婪、掠夺、恶意,那么我就会饱得快一些。”

竟然还会这样的。

元溪恍然点头,这么说的话,那常尔哥什么时候能吃饱回来还真不一定了。

元溪失望道:“常尔哥,那我们不是要一年见不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