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氏传承下去,让他这个上门女婿能够不辱家族门楣,没想到到田俊好好地给养大了,小时聪明伶俐,大了也能干能拼,挣下一番家业,算是小辈里最出息的,本来很是让田魁面上有光,让他回他们老田家那边祭祖时,都不用再躲着藏着,没脸见人。

田魁本以为自己的耻辱在儿子这里终于要淡去,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小孙子这里又出了茬子。

和尚!

当和尚!!!

还是剃度出家的那种和尚!!!

田魁气得将一根笤帚啪地打断在田俊的背上,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怒指田俊:“你就是让他去当道士也好啊,你让他当和尚,你让他剃度出家,你这是要断了我老田家的根啊!”

“爸,康子与佛有缘,听大师说这孩子我们留不住,他注定是要修佛……” 田俊跪在青石板上,有点鼻青脸肿的,田魁打人的时候可不避着脸,田俊现在的样子看着有点凄惨。

田魁愤怒扔掉扫把直接抬起了铁锨,一副你再说看我会不会夯死你的架势,“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什么狗屁和尚,随便忽悠你两句,你还当了真,什么叫我们留不住!?什么叫注定修佛!?他一个小小的孩子,他懂什么狗屁佛不佛的,他只知道吃喝玩乐!只应该好好学习。”

“你那是遇到的什么妖僧!?是人贩子吧!?你挺大一个人了,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长了个猪脑子!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别人叫你去吃shi你去不去吃!?吃了就能立地成仙!你给我去吃!”

元溪他们在外头探头探脑地偷听着,心中感叹不已。

田魁看来真的是快要气疯了,骂人都不带重样的,一口气将小舅田俊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梗着脖子跪在那里接受教训。

田魁稍微骂缓了口气后,田俊又忍不住嘟囔道:“爸,可是康子真的与佛有缘,我都梦到了,梦到我下了地府,下头人告诉我时间到了……”

外头偷听的元溪,听到这里忽然轻轻“啊”了一声,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看了李昙一眼。

李昙注意到元溪的视线,点了点头,似乎也想起了他们小时候追着田俊下地府听审的事。

当时李昙倒是没有随着元溪一起在堂上听审,但是事后也听元溪说了全程,现在两人一回想,当年地府审判中,那个被小舅田俊失手打死的康阳,难不成就是小舅现在的儿子田康?

地府里说康阳福报不够,和小舅田俊只有十年的父子缘分,待花够了小舅的钱,拿回了小舅欠他的债,就会和小舅田俊了缘,到时候会以某种方式离开田家。

好多年过去,元溪都差点忘记这事了,此时听田俊说起什么地府,什么时间到了,仿佛福至心灵一样才突然间回想起来一些。

当时地府大官还说了什么了?

元溪和李昙正眉来眼去地回顾着过往,那边又被田俊气懵的姥爷田魁,“哐哧”田魁拿起的铁锨,就直接要朝着田俊的肩头砸过去,那真是差点就往死里砸了,顿时就将元溪的回忆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