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她。

总算等到那名士兵回来通知自己进去觐见, 拉米亚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 匆匆“哦”了一声,便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走去,甚至临到门前,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向仍在等待的莱纳他们宣布了解散命令。

令拉米亚有些意外的是,与屋外相比,屋里的人数便显得少了许多,整个大厅里的士兵数竟然用一只手便能数完。而跟着领路的这名士兵走进就在一楼大厅旁的一间小单间后,拉米亚更是哭笑不得地又想撒欢、又想骂娘。

喜的是她担忧了大半天的伊修利特,此时正完完好好地坐在房里,没有半点危险的迹象;怒的则是明明就只有拉米亚斯和伊修利特在这里,艾斯塔克却让外面摆出那么大阵仗,好端端地让自己干等了那么久,难不成这还要吊人胃口不成?不过,她还没有丧失理智到将这股小脾气展现给王子殿下的程度。

“你来了。”艾斯塔克点了点头,语气却让人听着隐约像“你总算来了”的意思。

然而,顺着艾斯塔克的视线,看到地上平躺着的两个人影时,拉米亚的脸色立即刷地一下白了。

那是一男一女,全都穿着城主府仆役的制服,身上各有几处血迹,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原来,她的担忧并不是没有生,只是被制止了。

“要不要向你详细说明一下,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看到拉米亚的表情变化,艾斯塔克语气平淡地接着说道。

“是……杀害了真正的仆人吗?”定了定神,拉米亚有些不安地问道。至于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她却一时说不上来。

“拉米亚斯。”艾斯塔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拉米亚斯,同时挥手示意拉米亚找张椅子坐下,“看看威沙斯的审讯有结果没有。”

拉米亚斯依着军礼横臂当胸应了一声,便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再一次陷入等待之中,拉米亚却全然没有了刚才在门外的那股焦躁,而她知道,这并不是完全因为伊修利特安然无恙的缘故。对于眼前这位总是喜欢要么把话只说一半,要么把话绕上几个大圈来说的王子殿下,她可是一直都抱着戒惧之心的。虽然艾斯塔克平日里总能给她一种不太难相处的感觉,也确实有着很好的修养,以及堪称面面俱到的礼仪,但他那种谈笑间便可以果断决定他人命运的统治者形象,则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这种王子殿下可绝不会是童话故事里的那种“王子殿下”。

过了并不算太久,拉米亚斯便重新回到了这里,不过与他一同进来的,还多了一个瑟瑟缩缩惊惧不安的女人。

“依文洁琳!”看清这个女人是谁之后,拉米亚立即惊讶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特蕾莎不是被加西亚要挟的?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依文洁琳显然同时认出了拉米亚,身体顿时颤栗得更加厉害。

“没用的废物。”拉米亚斯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上刑就尿得一踏糊涂。”

艾斯塔克闻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