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去办吧。”

府尹走后,萧俶向我道。

我微微低首,答应下来。

从睿王府中出来,我去了一趟天牢,容岫姑娘被关押在那里,那些府衙的人,貌似以为她是一种邪祟,所以平常看管甚严,若不是因为我是术士,且在红闻馆中任职,挂着官位,又和萧俶来往甚密,根本不可能见到她。

看守牢房的,有一个徐姓小卒,前段时间邪祟在京中闹事,到处恶作剧捉弄城里的人,他的夫人诞下一名男婴,刚刚出生,一张脸皱的像是风干了的柿子皮,看起来有七八十岁,是我救了他们,遂一直心怀感激,没事的时候,就往红闻馆送东西,黄瓜青菜,大豆红薯,搞得我很是郁闷,婉拒数次,仍是没有作用。

见到我,他乐呵呵地迎上来,施礼道:“恩公,今日怎会有闲暇来此?”

我道:“前些时日,收押的那位名叫容岫的犯人,今日想见一见她,已有府尹大人批准。”

将令牌递出,他俯身接下,又提醒道:“那女人听说是个妖怪,顾大人见她时可要小心。”

我无言一笑,他怕是忘了我是术士这件事,又见他转过身,喃喃自语地道:“不过说来也怪,都说她是妖怪,我倒没怎么看出来,一直在牢里老老实实地坐着,也没见伤着什么人,听说从被押入牢中开始,府尹大人问她什么都不说话,认罪认得倒是挺快,看管牢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

见到容岫,她看起来有些狼狈,昔日身上的绫罗绸缎,环佩珠玉都不见了,饶是如此,坐在那里,还是能让人感到风雅来。

看到我,她怔了怔:“顾公子,您怎会来?”

我在牢房门口站定,答:“有一件事,稍微有些在意,所以想来问问姑娘。”

容岫偏过头,明显拒绝:“该说的,奴婢都已经说了,顾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问:“姑娘,为何要毁去薛姑娘的容貌?”

容岫不肯开口,我道:“你不说的话,旁人只会以为是江姑娘所指使,姑娘既如此护主,应不会让江姑娘蒙受如此冤屈。”

“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姑娘无关。”

容岫沉默片刻,终于道:“薛姑娘,仗着与姑娘相似的容貌,蛊惑世子殿下,殿下才会冷落姑娘,奴婢心中有些怨恨而已。”

“在下记得,江姑娘曾经说过,即便被辜负,心中怨恨的,也只有背叛她的那个男人而已,她对薛姑娘应当没有什么怨言,姑娘据说从小跟随在江姑娘的身边,耳濡目染,与江姑娘的性情相似,为何这次却要忤逆江姑娘的意愿?”

“那是姑娘的意思,却不是奴婢心中所想。”

容岫淡淡解释:“就像奴婢与云岫,容貌如此相似,性情却大相径庭,即便再怎么相像的人,还是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说着,意识到在我面前,提起了某个人的名字,立即顿住,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见此,我又是一笑,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