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下雪天气寒冷,又在柴房里被关了两天,第三天,我就起了高烧。

坐在冰凉的地上,依旧被捆着,别说汤药,连师妹送过来的饭菜都没能吃下一口。

迷蒙间,一直不停地做噩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回到师门,师妹在屋里做饭,师父和师兄坐在门口下棋,他们好像在等着我,一会儿梦到在南疆的时候,跟箴言走在大街上,周围悬挂着色彩缤纷的灯笼,她站在面前对着我笑。

我觉得难受,下意识地去叫箴言的名字,刚叫出口,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就落在了脸上,睁开眼,见师妹站在面前。

“你还念着那个女人,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她早就已经死了!”

她站起身对我吼,我靠着身后的柱子,扯唇一笑,由于起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像是意识到什么,又连忙蹲下来,去摸我的脸:“师兄,打疼你了时不是,对不起……”

她想为我检查伤势,可我却不愿意被她碰到一下,刻意别过脸,避开了她的举动。

师妹的动作僵了一下,在爆发的边缘停滞片刻,最终耐着性子劝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答应跟我走,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打你了,师兄,只有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总是要怀疑我?”

我看向她问:“你们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这几天,我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顾家还有谁在,令师妹和陆危楼甘愿认我为少主。

“你不要再问我了……”

师妹避开我道:“君上只说要将少主带走,到了适当的时间,他会见你的。”

不管怎么问,她给我的回答,仅是如此。

我也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只能放弃,偏过头,不再看她,也不再与她说话。

师妹见此,又道:“花箴言已经死了,你再想着她有什么用,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活着的人?师兄,我只想你开心,不愿你难过,忘记她,重新开始,每天开开心心的,不好么?”

“叶姑娘……”

我咳嗽了一声,打断她的话,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是你想错了,箴言她从来都不是我的痛苦,更何况,你想让我忘了箴言,这却难办,情由心生,不由人所控,刻在心里的感情,不是说忘,也不是我想忘就能忘的。”

话音刚落,又一个耳光落了下来。

师妹的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我被打得头晕眼花,唇角流血,还没缓过神来,她又拎起我的衣领道:“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叫她一次名字,我就捅你一刀,我倒要看看,是你对她的情意深重,还是我的刀更疼!”

她说着,当真拿出匕首来,指着我道:“说,你会忘了她,以后都不会再念着她了。”

我看了她的匕首一眼,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却还是忍不住要与她对峙,笑了笑道:“箴言是我的妻子,我爱她,一生一世……我愿意想着她,就想着她,愿意念着她,就念着她,我与箴言之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