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压抑的安静,大家心头沉甸甸的,都有种预感,这次探险恐怕会非常危险诡谲。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又生生走了一天。不知道具体走了多远,大略一推理,进入深山两天,翻了不知道多少个山岗,现在是不是还在泰国境内都不好说。

黄昏的时候,我们来到一处山坡,隐隐看到树林不远处有火光渗出来。我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近了才看到,这是一片隐居在深山里的老村庄。

这村庄大概有个几十个房子,都是那种老式的吊脚楼,一群光屁股小孩像泥猴一样正在烂水塘里嬉笑打闹。一块泥巴扔过来,差点砸到唐硕,唐硕火了,用泰语骂那些孩子。

向导拦住他,过去用当地语言和这些小孩交流,小孩们就跟苍蝇一样,“嗡” 一声跑进村里。

向导走回来对我们说,这里已经不是泰国,应该是到了柬埔寨。那些孩子说的都是最土的高棉语。

时间不长,从村里出来了大人,为首的是个干巴老头,向导过去和他们对话。我们在后面看着,这些村民很热情,邀请我们进村。

村落的中间,有个树木搭建出来类似蒙古包的建筑物,无门无窗,四面通透。向导告诉我们,这里是村民议事和举行仪式的地方。

在这建筑物里,有一圈木头椅子,我们分别落座。走了一天,人困马乏,我两条腿都硬了,翘着二郎腿点着烟,美美吸了一口。

时间不长,村民领进来一个老女人,不知多大岁数,那张脸老得成一个核桃了,上身简单套着一件白色衣服,下身是花花绿绿的裙子。

村民介绍,这位就是他们村里的巫师,要为外来的客人祈福。

老太太熟练的抽着当地的土烟,烟雾特别多,这哪是烟,简直就是烟囱。老太太一边吸着,一边在把烟雾吐到我们身上,到了吴法师的时候,吴法师非常有礼貌地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不用。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便到了下一个,下一个就是我,她把烟雾喷我的身上,熏得我直咳嗽。老太太看看我,也没说什么,她转了一圈,除了吴法师,每个人都熏到了烟。

她对村长说了几句话,村长对着向导说,向导的脸色顿时发青。我们问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向导好半天才说:“这个巫婆说了,咱们这些人只有一个才能活着走出这片树林。”

众人面面相觑,唐硕赶紧问:“谁?”

向导用手一指我:“他。”

我当时的感觉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眨眨眼:“老太太说,咱们这些人里,只有我自己能活着出森林?那意思就是……”

“就是我们其他人会死在这里。”吴法师接着话头说。

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面面相觑,落根针都能听见。

唐硕反应过来,立马火了:“扯淡!我就不信我能死在这。”

胖胖的香港摄像师笑着说,你不要激动,山村巫婆能预测什么,连明天是晴天雨天她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