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留下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赵长卿回去将两只玉玦放在一处,轻轻一合,正是一个圆。

中元节前后,孝子苏白也给自己早死的爹在西山寺做了回道场,赵长卿还命人送了祭礼,知道苏先生中元节后就要来别院的,提前命丫环将被褥拿出来翻晒,房间也要重新扫清干净。

苏先生临来西山别院前倒是遇着一桩事,鲁安侯府着人来请苏神医,说是家里少奶奶生下嫡孙,原是喜事一桩,只是少奶奶|头一胎生产,本就是早产,生产时又有些艰难,孩子便有些病弱,几番险死还生,请了多少太医都束手无策,想请苏神医过去瞧瞧。医者父母心,苏神医本想去的,只是,这位少奶奶出身永安侯府,正是永安侯嫁与鲁安侯幼子的嫡长女,苏神医知道后就不大乐意去了,他自来厌恶一切与永安侯府相关的人和事。

苏先生碰巧听到,劝了苏神医几句,苏神医便去了。

苏神医医术自不消说,他亲自出手,鲁安侯家的小公子逐日好转。鲁安侯府极是感激,鲁安侯还亲自出面谢了又谢,想请苏神医就住在侯府,苏神医对病人向来认真,道,“我家里还有事,小公子已经好转,按我开的方子,让乳母服下药,乳汁里自有药性。我每天过来,是一样的。”

鲁安侯再次称赞苏神医的医术,道,“便是扁鹊华佗重生,也就是如此了。”

苏神医摆摆手,收拾起药箱,淡淡道,“侯爷客气了。令小公子只是胎里有些弱罢了,我以前看过一个孩子,自下生起,整整三年,不敢稍有分神,才算完全康复。”

鲁安侯亲自送苏神医出门,他堂堂侯爷,原不必如此客气,不过,苏神医这样的医术,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用到。对大夫,自然客气些好。

永安侯夫人也惦记女儿的很,时常过去探望,得知请动了苏神医,孩子的身体也有好转,永安侯夫人双手合什念了声佛。亲家鲁安侯夫人笑道,“你就放心吧。那苏神医,医术十分了得。咱们觉着不得了的病,人家只当寻常,这才几天,我看宝哥儿格外结实了些,吃奶也较先前香甜,连哭起来的嗓门也较往日响亮不少。”

尽管对苏家没啥好印象,永安侯夫人亦道,“苏神医的医术是公认的好。”

“可不是么。我听我们侯爷说,苏神医还治过更难治的病呢,说一个孩子,生下来就不成了,苏神医整整三年,硬将人自阎罗殿拽了回来。”鲁安侯夫人因孙子身子转好,心情也是大好,对苏神医更是不吝赞美,笑道,“这才真是神医呢。”

“是啊。”

蜀王府。

藩王在帝都也各有住处,如蜀王这样的辈份地位,自然不会有人委屈到他。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史郑伯岩亲自到蜀王府询问当初给咸阳王备礼之事。

三人甭看是朝廷大员,在蜀王面前半点不敢拿架子。相对的,蜀王对他们也很客气。蜀王叹道,“你们都是朝廷重臣,但凡谋害一个人,不说是陛下兄长,一地藩王,哪怕要害个寻常人,总要有个原因。我来帝都是头一回见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