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迷度无功而返了, 我本想施法取了叛逆怀恩的性命,这样叛军自散,但想不到怀恩的身边也有高手,而且法力远超于我,要不是我见机的早,只怕就糟了。”

怀仁不由大吃一惊,“看来怀恩谋逆之心早起,身边竟然养着这样的异人,现在怎么办啊,难道真得让位于怀恩这个狼子野心之徒么?”

迷度摇摇头,“万万不可,可汗,迷度在兵变发生之后立即以自己的寿数为筹码,算上了一卦,只要我们能坚持守住一天,就会有高人前来相助,救可汗脱离困境。”

“可是我们只有一万兵马,又怎么能守住一天呢?”怀仁摇头道,“怀恩统率的是我们部族最为擅战的野战骑兵,我这一万禁兵虽然不输于他,但毕竟人数太少,只怕数个冲锋之下,就会死伤殆尽啊!”

迷度咬咬牙,忽地道:“可汗,迷度早年曾蒙恩师授过一绝技,名血杀之阵,可以担保能守上一天,但这需要,需要…!”

“需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怀仁斩钉截铁地道。

“需要一千士兵的精血为引,以他们的阳气驻守山头,可令对方的法师和兵马无法突破防守,从而坚持一天!”

“什么?”怀仁大吃一惊,“你要我一千儿郎的性命,这万万不可!”

“大汗!”迷度大声道:“如果舍不得这一千人,叛军冲锋之下,他们自然也是保不住性命,除非可汗自愿投降!”

怀仁仍是摇头,迷度无可奈何,只得不住地劝说着怀仁。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震天的厮杀之声,怀仁知道对手又开始冲锋了,疾步走了出去,远远看去,塔塔儿山下,一队骑军正风驰电掣地向上冲来,禁军的一位将军大喝一声,率领着一彪骑兵迎了下去,堵住了上山的唯一的一条通道,在这片宽红百丈的距离上,两军立时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杀,也幸得这塔塔儿山甚是奇特,三四皆为陡峭之极的山峰,唯有这一面有一条宽约百丈的距离可供骑兵冲锋,对方空有五万骑兵,但一次最多派上千余骑。

怀仁可汗这边也是派上千骑迎击,居高临下地冲击下去,骑兵作战,最重马力的气势,而怀仁的这一万禁军单个的作战能力的确要比下面的叛军强上一些,加上从上出击,大大地占据了优势,半个时辰之后,已是将冲来的千余叛军歼灭,但能安然返上山来的也不过只剩下三百余骑,也是几乎个个带伤。怀仁可汗看得不由心如刀绞,这死去的无论是自己的禁军,还是山下的叛军,可都是回纥的精锐男儿啊。

“怀恩,你这个混蛋,你是在毁我们回纥啊!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叛我!”怀仁戟指大骂道。

山下的叛军中一人跃马而出,大笑道:“大哥,事到如今,你骂我又有何用,我回纥有精骑十数万,如今唐朝混乱,正好是我们进击中原,占据花花山河的大好时机,你竟然要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你这才是在毁我们回纥呢!”此人正是怀恩。

“呸,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