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一手托住了翻滚而回的铁壳,另一只手一把抓住白娘子,仔细看时,铁壳的那件道袍之上已是布满了一条条的裂缝,而白娘子的青锋剑上也满是缺口,抬着看着对面得意洋洋的星河,星月一阵心痛,从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当年玉树临风,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师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师兄,罢手吧!你再这样闹下去,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星月飞近几步,道。星河忽地放声狂笑起来,“师妹,好星月,你倒说说看,今日倒是谁会死无葬身之地?啊?你们谁是我的对手?嗯,是你,还是那袁紫萝,抑或是那死胖子,臭乌龟?”

星月摇摇头,道:“师兄,你不明白吗?我们这里的人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想过没有,张扬呢,你是张扬的对手吗?他数次饶了你的性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我,如果你真地伤了这里的人,只怕我也没有脸再来为你说情了!到了那时,还有谁会来救你,师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说了,你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你应当知道,外面的那些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们在与他们作生死之搏,我们胜了,你还有命,如果我们败了,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他们的手掌吗?师兄,你走吧,快走吧!”

星河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牙齿咬得格格乱响,两手用力向下一挥。全身的触须一阵乱晃,嘶声大叫道:“住嘴,你给我住嘴,我为什么会有今天,哈哈哈,难道不是张扬害得么?要不是他地出现,师妹。我们说不定还是会快活地在华山之上习武练功,更说不定此时我们已是结成丝萝。双栖一起飞,但现在,我得到了什么,啊,我只得了一身原先想也不敢想的功力和这个丑八怪的身体。你看到我恶心了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你迷上了那小子,哈哈。那我就偏生不如你的意,我是不是张扬的对手,但我可以杀了他的部属,他的女人,让他也象我一样,永远伤心,嘿嘿,就算我死在他手上又有什么了不起。更何况,他现在在哪里呢?等他回来地时候,我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呵呵呵,女娲,天吴。毕方已经够他应付得了,他还顾得上我么?”

仰天狂笑的星河长长地触须一卷,已是将他附近的一名魔将就地卷去,大嘴一张,那名魔将一声惨呼,全身的鲜血扑地一条线般地飞了出来,直奔星河的子邙去,片刻之间,那名魔将已是血肉被吸了一个干净,只剩下一个干皮囊。被星河随手抛掉。

“上!”地藏王低吼一声。在场的所有人立时便准备一涌而上,不管怎么样。必须先将星河干掉,才有可能回头去对付外面的敌人,现在,魔教的高层一个接一个地赶了回来,但魔宫之外,随着这些高级将领地离去,魔教士兵已是节节败退,防线已是被迫近了一半有余,形式已是万分危急了。

“住手!”星月忽地越众而出,抬头看看外面,又看看场中,心中明白,这里的人一涌而上,就算能将星河杀死,但只怕也会是损失惨重,真到了那个时候,外面的天庭部队又有谁来抵挡,现在魔界的地藏王和袁紫萝都已是身受重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