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爷收了她才好!”

其实离半年还差大半个月,但琴雅既跟我开口,这个面子一定得给。再就是如琴雅所言,秀英为人谦谨,不似玉婷小性,我也没必要咬死半年。

放下茶碗,我点头:“隔日不如撞日,就明儿吧!”

“耿妹妹,大喜!”琴雅冲一旁立规矩的秀英笑道。

秀英跪地磕头:“奴婢谢爷,福晋恩典。”

……

翌日上房出来,我来秀英院子,秀英闻讯来迎。进院看到廊下跟秀英进府那日一般挂了六对宫灯,我顿了顿脚。

“爷,”秀英垂首解释:“都是福晋的恩典!”

我点头:“福晋宽宏,你好生服侍福晋!”

“嗻!”秀英蹲身答应:“奴婢遵爷教诲!”

与当日不同的是堂屋摆了一桌席面。席面除了酒菜,还有一盘饽饽。妾不比妻,入府原没有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的仪程。

“这也是福晋赏的?”我问秀英。

秀英答应:“嗻,都是福晋恩典!”

我点点头,当中坐下,叫秀英:“既是福晋恩典,你也来坐!”

秀英挨我坐下,提壶斟一杯酒,双手捧给我:“爷,您喝酒!”

我接过酒杯,顺势拉住秀英的手……

妾侍收房于我跟喝酒吃饽饽一般家常。事了,我回书房。

进屋可巧听到自鸣钟报时,我算了算,确定在秀英院里留了大半个时辰,不觉皱了皱眉。似皇阿玛翻牌子,一回也就一柱香的功夫——今儿我留的时间长了。

“爷,”高无庸来问:“福晋使人来问留不留?”

当然不留!

琴雅至今还没消息,而我已有了一个庶长子弘昐和庶长女纯慧,可不能再添庶子女,与皇阿玛宠妾灭妻印象。

或许这就是性音说的机缘。

“去!”我吩咐。

“嗻!”高无庸答应去了。我抬头,看见多宝架上的汝窑梅瓶,不自觉地又想起绮罗。

还是那句话,秀英很好,但终不是绮罗——秀英没有绮罗的胸腰、绮罗的长发、绮罗的纤手,更没有绮罗招我爱怜的不争脾性……

早起,我刚从毓秀宫请安回来,高福来回:“爷,小阿哥咳嗽,福晋请了太医来瞧,说是染了时气,这是方子。”

时气?我皱眉:凡是究不出因由的病痛都归结为时气。

换一身家常衣裳我来瞧弘昐,玉婷告诉:“爷,早晌奴婢听到小阿哥咳嗽,回福晋请了太医来瞧。”

我摸孩子的头,并不烫,点头道:“既是时气,只在屋里养几日吧。告诉你院里的人,也都少出门来往。”

“嗻!”

傍晚时候,高福又来回我:“爷,小阿哥烧了。李主子请爷过去瞧看。”

没二话地,我复来瞧弘昐。小家伙坐在玉婷怀里摆弄摇鼓,看到我来,乖巧地叫我阿玛。我摸摸弘昐的头,确是有些烫,吩咐高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