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我问:“今科八旗中了几人?”

“回爷的话, 今科八旗一共中了两人, 另一位是郭络罗家的绮三爷,中了第七名。”

绮礼?我颇为意外。我以为过去几年绮礼精力都用在美人图上,没想科举功名一点没落,甚至于比家学渊源的年羹尧更好。

绮礼实是个人才。

“高福,”我叫管家:“告诉福晋备份礼给郭络罗家送去。”

至于年羹尧,如无意外明儿一早就会进府请安,到时现赏就行。

……

晚饭后进上房,琴雅问我:“爷,郭络罗家送了帖子来,您去吗?”

我摇头:“不必了。”

礼到了就行。郭络罗家我从未去过,结果绮礼一中举,我就过去,未免授人口舌,以为我攀附。

……

“爷,”高福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回我:“小阿哥发了疹子,李主子请爷看视。”

什么?我丢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边走边问:“回福晋请太医了吗?”

“回爷的话,福晋已命奴才打发人去请了!”

来到玉婷院子,琴雅已经在了。看我进来,琴雅叫我:“爷,您来瞧瞧!”

看着孩子身上大片的红疹,我惊怒交加,喝问:“怎么回事?”

奶娘簌簌禀告:“贝勒爷,这疹子小阿哥午睡前都还没有,这都是小阿哥午睡起来后才发现的。”

午睡才发的?

“爷,”琴雅劝我:“且等太医来了,听太医怎么说。”

“四贝勒,”新换的高太医回我:“才出生的婴儿,体内多少都有些胎里带的湿气。小阿哥身上的红疹就是湿气重的征兆,也就是常说的小儿湿气疮,下官开个洗敷方给小阿哥洗浴。”

听说是小儿常见病,我稍稍放了心。待看到方子也只是蒲公英、野菊花、甘草一类的常见药,我愈觉放心。

没一会儿药房照方煎了药水来,奶娘替弘昀洗澡,我看弘昀身上的疹子平复了不少,洗方有效,方才离开。

放心没两日,高福又来回我:“爷,小阿哥咳嗽流涕,李主子请爷看视。”

怎么咳嗽了?我皱眉:先弘昐咳嗽是时气,弘昀没出月,不至于又是时气吧?不是时气,那多半就是受凉,近来弘昐每日都有洗澡泡方。

“四贝勒,”高太医回我:“小阿哥受了寒凉,现才是寒症初起。依下官愚见,小阿哥还小,倒是不忙开方,且带暖些,看能否带过去。只要今晚不烧,多半就好了。”

猜想得了确证,打发走太医,我即刻撂脸:“高福,奶娘伺候小阿哥不上心,打二十板子!”

较皇阿玛责张启用整少了一半。一则奶娘妇人,二是为小惩大诫,我想奶娘戴罪立功,今后用心伺候弘昀。

傍晚高福又来回我:“爷,小阿哥发烧,李主子请爷看视。”

弘昀发烧只我看没有用,必然还得请太医。

“四贝勒,”高太医皱眉:“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