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他们纠缠, 就把自己母亲接到天启来住, 然后他们就闹到分局来了,被我们赶出去之后,就跑到这儿来要跳楼。”

“这还不抓起来关几天?”孙定义叫道。

“还不是看在他们是亲戚的份儿上,留了个情面。”邱言忿忿道,“这回没有情面了。”

谈话间,几人已经上到了顶楼天台,有三个警察正围在老头周围,严阵以待地劝着他。

老头一看到邱言,指着她说:“你就是小高的领导,是不是,你让小高来,她敢不敢来见她大伯!”

邱言冷冷地看着他:“小高正在工作,高先生,请你从上面下来,不要做危害自身安全且毫无意义的事。”

“她还工作什么?”老头叫道,“她个没良心、不要脸的女娃子,她爸上学的时候吃了我家多少饭,她孝顺过我这个大伯吗,她一个女娃子又不传宗接代,她上什么班,要什么房子。”

“根据继承法规定,逝者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配偶、子女、父母,这三者健在,怎么都轮不到……”

“什么法不法的!”老头吼道,“法才有了几年,咱们老祖宗的传统可是几千年了。他高厚德但凡有个儿子,我都不操这心,女娃子终究是别家的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高家的香火,我儿子是长房长孙,他高厚德没有儿子,死了之后就该全是我儿子的。”

孙定义翻了个白眼,小声说:“摔死他算了。”

任燚让孙定义去左侧站着,崔义胜则去右侧。任燚慢腾腾地走了过去,同时用绳子将自己与扶栏拴在一起。

老头指着任燚道:“你别过来,我老命一条,死就死了。”

“大爷,大冷天的在天台吹风,不难受吗。”任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下来吧。”

“你别过来!”老头叫道,“让小高来见我!”

“小高不愿意见您。”任燚凑到栏杆边上,往下看去,“这么高,摔下去可就没了。大爷,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就是死一万遍,法律也不会把你兄弟的遗产判给你儿子,哦,倒是你的遗产可以顺顺利利地给你儿子。”

“那我就让所有人,让记者,让老百姓都知道,是警察逼死我的。”老头状似疯癫地喊着。

任燚暗骂了一句脏话,这老头固然可恨,可要真跳了,邱言等人都免不了责任,虽然他并不相信老头会跳,但这样社会影响不好,还可能影响小高的前途。

估计这老头打得就是这算盘,让小高妥协一二,反正不能空手回去。

任燚又返回来,跟邱言和宫应弦低声商量:“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宫应弦道:“他肯定不是真的想跳,我们也不想让小高过来,满足他的要求,他会得寸进尺。”

任燚道:“拖着,这个办法不太好,楼顶又冷风又大,这老头看着身体一般,时间久了,他体力不支,可能会发生意外。”

“那你的意思是……”邱言皱眉看着任燚。

“我的战士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