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堂中几人都同时吃一惊, 关保清本来不放在心上, 银子他有的是,武士牌能补回来,也无所谓,但有一封申少尹写给徐长史是信,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他心中暗骂,‘这个不知轻重的混蛋,为什么进门时不说,现在才说出来!’

他立刻吩咐一旁的次子关铭,“你立刻派人去找到那个三眼弥勒,让他立即把风公子的布囊交出来,少一样东西,他就别想在维扬县混了。”

关铭答应一声,便匆匆去了。

赵一鸣忍不住问:“阁老知道是他干的?”

“是不是他干的我不知道,但他是维扬县乞丐的头子,不找他找谁?”

风追云心中感激,也放下了傲气,谢道:“多谢阁老帮我找回失物,这帮乞丐实在太可恨!”

关保清摇了摇头,“风公子,乞丐天下都有,哪里都一样,成帮成派,其实大多也是可怜人,尽量对他们宽容一点,他们要钱,赏一点就是了,一般而言,我也不会招惹他们,要不是风公子丢了信,我是绝对不会去找那个三眼弥勒,这种事说出去很丢人,风公子知道吗?”

风追云脸一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关铭匆匆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白色布囊,“父亲,东西好像没丢!”

他把布囊交给了父亲,关保清将里面的东西抖在桌上,碎银、武士牌、果然还有一封信,关保清看了看,又递给了风追云,“是这封信吗?”

“就是这封信!”

风追云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信封虽然有点脏了,但完好无损,没有一点拆过的痕迹,这就是他的幸运。

关保清眉头却微微一皱,他有点不大理解,申少尹派一个影武士来,难道就是为了送信吗?

风追云拿到了信,他心中自信便立刻恢复了,那种影武士独有的气质开始显露出来,他挺直了腰,刚才的低眉顺眼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目光锐利的武士,他仿佛看透了关保清的内心,便冷冷一笑,“临走时申少尹给我说了一句话,信中的对策只是最后的保证,在此之前,可以先用最直接的办法,消灭这个对手,所以,申少尹派我来。”

.......

赵一鸣和风追云走了,内堂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关保清和儿子关铭两人,关保清出神地望着一座雕有百子献寿的紫檀木屏风沉思,儿子关铭不敢打扰父亲,坐在一旁不语。

半晌,关保清微微叹了口气,关铭连忙问:“父亲好像有心事,能否告诉孩儿?”

关保清眉头微皱说:“我是在担心那个影武士要做的事情。”

关铭想了想,便小心试探道:“父亲是说,影武士要刺杀皇甫惟明吗?”

“嗯!”

关保清缓缓点头,“其实我不赞成,非常不赞成,因为无论是申国舅还是徐远,刺杀了皇甫惟明,对他们都不会有损失,他们是幕后得益者,甚至那个所谓的户曹主事,其实我也不想参与,只不过是给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