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过了一会,他幽幽的说道:“所以我在一个月前让他们造了一艘船,嗯,是木船,只是为了让他们练练手……”

杨广看到杨承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无奈道:“所以你把那木船怎么了?”

“那木船的材料很好,里面的布置也很好,它的构造和一般船只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船底的木头不是用铁钉钉结的,而是以生胶绳索胶缠在一起,所以……”

杨广看着杨承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用生胶绳索绞缠在一起,平时停泊的时候看上去倒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在江河上,一旦风浪大一点,那就免不了船毁人亡这个结局,而假如是在风浪更甚的海上,那一夜十四郎只要登上了那条船,就可以说是十死无生了。

“我这可是把选择权交给老天了,看老天愿不愿意收这个人,假如他能够平平安安回到倭国,那也许是他平时善行做的蛮多,嗯,也有可能是他实在是太坏了,阎罗爷都不敢去收他。”

杨广听了这话哑口无言了很久,他觉得自家弟弟从广陵回来之后脸皮的厚度似乎平方增长,良久,他才开口,转移了话题。

反正只要一夜十四郎不死在隋国就行了,但事实上,即便死在隋国,倭国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历史上的白江口之战,结果如何?倭国被杀的连妈都不认识了。

“咳,你刚刚看到越国公了么?”

“越国公?”杨承挑挑眉毛,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只可惜他之前把注意力都放在大炮和一夜十四郎身上,杨素如何,他倒没注意到,“越国公他怎么了?”

“他脸sè不怎么好啊。”

杨承略一思索,貌似的确如此。

可是杨素为什么会脸sè不好?生病了?看样子不像啊,一个月前见到杨素的时候他还是jīng神奕奕的,没有半点的病态啊,况且他又是武将出身,身体健壮,即便这个冬天气候比较诡异,他也不至于生病?

杨广看到杨承思索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用多想,越国公的身体好的很,这次出问题的,是心。”

“心?”杨承不理解了。

“杨玄感他……最近不怎么安分呢。”说着杨广就将视线从杨承的脸上移开,不再说话。

不过杨承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杨玄感,那位被自己未婚妻阉割了的可怜人。

可是他为什么……

的确,若是换做杨承他自己,估计也不会安分。

被阉割了,注定他不会对那个未婚妻有什么好感可言,有的只可能是深深的恨意,因为从某方面来说,这比杀了自己还要可怕。

若是这个未婚妻被杀了亦或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惩罚,那也许会让人心里好受点,但是最让人愤恨的,就是自己受到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害,而伤害自己的人不仅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反而逍遥法外,过的无比嗨皮。

琼花就是这个样子,这两年她被幽静在公主府,虽然没有达到杨玄感的期望,但是终究还是惩罚——两年里除了那些仆人之外见不到朋友,见不到亲人。

可是现在呢?

虽然独孤后不曾说什么,可是琼花的幽静生涯也就这么结束了,事实上的确如此,自从上次琼花出现在那场家宴后,大兴城内凡是贵族举行什么活动,都能看到这位公主的身影,这让杨玄感如何忍受?

而且若是琼花没有那么大张旗鼓的到处出现,那么别人也不会想起杨玄感被阉割一事——虽然说这件事被下了封口令,可是毕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这件事还是穿了出去,这就让杨玄感更受打击了。

接连的打击,新仇外加旧恨,杨玄感怎么可能会安分?

杨承叹口气,刚想要说些同情的话,杨广的一句话将他的话堵在了嘴里——“我听越国公说,当年你大婚之前,曾经对杨玄感允诺过一件事?”

杨承刚刚还因为怡然自得而浮现的血sè顿时消散,杨玄感那张夹杂着痛苦愤怒的扭曲脸庞出现在他的脑海内。

“十年后,谁能保得住她?”

……

“我只能问你,你能不能活到折磨死她的那个时候!?”

杨玄感的回答很坚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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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新闻,然后三观被不断刷新,小说源于生活果然不假,很多事情放在小说里有人会说狗血,会说假,但是尼玛现实里却发生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