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成,自然在陛下面前一力为将军表功,若事不成,也不至于连累将军。”

薛讷听着吴悠这话,却是变sè,压抑着怒气说,“你一介阉人都懂得忠孝节义,我七尺男儿难道就不懂这个了!我全家富贵都是陛下所赐,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如今嗣王起兵,妄图弑母篡位,乃不忠不孝之至,人人得而诛之,我怎能不管!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皮里阳秋,面上迎合,内里却去报信,你若不信,那便于我一道同行,若我有二心,你一刀捅了我便是。”

说完这话,他却是啪的一声将着架上放的一把匕首按在了桌上,震得花瓶都快掉了。

吴悠被他这么一说,对他倒是放心了。自己现在没有帮手,他若是要投靠李贤只消得把自己绑了送过去就是,倒是没必要这样做戏稳住自己,于是点了点头拿着匕首揣在腰间,然后才说道,”我不是太监。“

“呃,”薛讷呆在那里了。

“我是管理皇宫苗圃的小官,因为宫里头送信送不出来,我有些法子,所以才临危受命出来找门路。”吴悠苦笑着说道,薛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是极其不好意思,最后干笑道,“哎呀,这个,某见吴郎面皮白净,容貌俊秀,实在是错认了,还望海涵。”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是为陛下办事,什么人不重要。”吴悠现在要依仗他办事,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跟他计较。况且他本人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只是有些郁闷的想,为了不被人认错,这以后胡子也得留起来了。

薛讷知道吴悠不是太监,对着他的态度立马热情了许多,待着出门时便亲热的称兄道弟了起来。他这也是唐人的常态,世风彪悍,连女子都以矫健为美,更何况男子。所以与着明清好娈童的风俗不同,唐人是极其厌恶这点的,连带着对yīn柔的宦官也是不喜,先前他以为吴悠是宦官,虽然客气,但是却始终疏离的很。

薛仁贵曾任右领军卫将军,后来又被追封为左骁卫将军,按照唐朝的官制,他是可以合法的养亲兵的,所以薛家一直有支数百人的亲兵队伍。这些人都是薛仁贵当年征战沙场时的左膀右臂,久经考验,以一当十是绝对没问题的。薛讷是他的长子,薛仁贵过世后这些财产便都由他继承,往常不用时就化整为零的当做家丁藏着,如今逢乱,却是施展的大好机会,薛讷当下召集了人手,然后让着其中一批人换上了士兵的衣服,挑着箱笼酒菜喊吴悠一起出发了。

“薛大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衣裳?”吴悠扯着衣服跟在薛讷身边,为了拉近关系,两人换了衣裳之后便以兄弟相称了。

“这是今年刚淘汰下来的旧衣,就放在府库里,还没处理。”薛讷嘿嘿一笑,低声告诉吴悠,“当初领衣服的时候便是我带人去的,那地方极其好找,平时门一锁也没把守的。刚才叫人准备酒菜时,我便让家将取偷了一箱子过来,咱们有了这个,诈城门却是方便许多。”

是时已经到了宵禁时间,薛讷带着人走在路上却一点也不怕,吴悠心中颇为疑惑,薛讷见状指点道,“你想下平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