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顺笃定的结论,段承国不禁半眯起了眼睛。

深深地看了唐顺一眼,随即洒然一笑:“说是这样说,但是,空口无凭啊。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彻底证实,这只血玉蝉不是脱胎玉呢?”

这般质询,就不再是询问,而是考较了。

唐顺不傻,岂会听不出来?

向着曹全友看了一眼,唐顺从容一笑:“有!”

“噢?”段承国讶异起来。

旁边的曹全友,也是挑起了眉头。

“请!”

稍作沉吟,段承国抬手示意。

唐顺见状,拱手一笑:“晚辈可献丑了!”

说完,唐顺拿起一只一次性杯子,倒了半杯开水。

然后又去厨房,兑了冷水,调成温水。

返回客厅坐下,唐顺重新拿起那只血色玉蝉,向着段承国和曹全友示意,道:“二老请看!”

说完,唐顺松开手指,血色玉蝉落进了温水之中。

玉蝉入水,平平无奇,没有丝毫异色显现。

段承国和曹全友翘首看了一眼,便是欣然笑了起来。

唐顺淡然一笑,讲述道:“真正的脱胎玉,内部沁色为真的话,使用温水浸泡,其中沁色,会有消融现象。”

“可是,这只血色玉蝉入水,却没有丝毫迹象浮出。所以,晚辈笃定,这只血色玉蝉,并非脱胎玉。”

“啪啪啪啪!”

唐顺话音落下,段承国轻轻鼓掌,含笑赞赏起来:“说得好,说得精彩!”

曹全友在旁边也是欣慰点头,一脸笑容。

唐顺见状,放下玉蝉,拱手一笑。

赞赏之后,段承国扭头看向曹全友,含笑询问:“这是你徒弟?”

“不不不,段老哥误会了,我可没有本事,教得了唐小友这样的徒弟。”曹全友连忙摆手,惭愧一笑。

“小友?”段承国讶然起来。

仅从称呼,不难听出,曹全友和唐顺,居然是平辈论交。

看着段承国的诧异,曹全友笑着解释:“不瞒段老哥,你可别看唐小友年轻,但是,论专业学识,唐小友的本事,可不在你我之下。”

“噢?”

段承国惊疑失声,不由看向唐顺,认真端详起来。

起初他还以为唐顺是曹全友的晚辈,却没想到,居然跟曹全友平辈论交。

其专业学识,深得曹全友的赞誉。

唐顺见状,拱手一笑:“晚辈才疏学浅,偶然机会在曹老面前献了下丑而已。”

“哈哈,这家伙素来都这样谦虚,段老哥,你可别被他的谦恭所诓骗啊。”曹全友哈哈一笑,打趣起来。

曹全友的赞誉,分明是发自肺腑,不似故意恭维。

段承国活了七十几年,早已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来?

心下顿时唏嘘,看向唐顺的眼神,多了几分重视。

“老夫之前眼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