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和沐瑶终于成了亲,时隔五年沐瑶终于能嫁给沈言为妻,这对她来说是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女子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待,她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反客为主的,但后来都自己放弃了。等待,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当你喜欢一个人,持之以恒的喜欢了五年,等到了该属于你的回报,这将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至少穆百里不是,他一直在找一直在等,多少人放出去,却始终没有音讯传回。杯酒下肚,他极为无奈的望着手中杯盏,明明是喜酒,可喝进嘴里竟只觉得苦涩难当。沈言握住了穆百里手中的杯盏,“兄长莫要喝醉了。”“自从我带着思睿离开京城,我一直在走却始终不敢让自己喝醉。我知道自己失去了妻子,就更该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这是一个男人该尽的职责。可人总会累,心累比什么都难受。”穆百里轻叹一声,“你不会明白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她走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离死不远。是孩子的哭声让我坚持下来,看着思睿一天天的长大,我这心里头就更难受。小丫头很乖巧,不轻易问及她母亲的事情。”“然则这世间的孩子,哪个不想父母双全?睿儿也想,可她不敢问我。偶尔忍不住问了,看到我异样的神色便又适可而止。”“我不是个好父亲,我连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事情都做不到。我未能替睿儿好好的爱她的母亲,是我此生最大的败笔,纵然我手握天下大权也换不回她的回眸一笑,那这天下还有什么用呢?”沈言松了手,看着穆百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世事无常,然则天道轮回,该遇见的总归还会重逢。也许嫂子只是突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未能回来罢了!”“我跟赵无忧爱得太匆忙,离别得也毫无准备。”穆百里哽咽了一下,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五年了,他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自己这满腔的离别愁绪,“她此生运筹帷幄,不管做什么都是有所成竹在胸,我终是不及她分毫。”“人生当如幸。得幸终遇卿。不管她在哪,我都会坚持找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找不到就两日,一年找不到就十年,横竖这辈子都是她的。”与卿离别后,遇见的每一处风景都无暇欣赏。沈言点点头,却见外头的小童快速进来,然后毕恭毕敬的把信件呈上。这是一封来自故人的书信,上头是大漠客栈里的专用印鉴。“欠的债,又能还上一笔了。”穆百里顾自低嘲。沈言不解,“这是何物?”“人命。”穆百里打开信件,眸色微沉,“昔年金陵城破,我败走大祁沙漠,所幸被人救下。是以如今。我该去还这笔账了。”他起身缓步走向小思睿,“睿儿?”小思睿正跟霍霍和沐瑶玩得起劲,长久以为唯有父亲陪着她,很少有人真的陪着她玩陪着她疯。而这霍霍又是个爱玩爱笑之人,女孩子之间总归有些共同话题的。“睿儿,爹要走了。”穆百里俯身蹲下,“你愿不愿意跟爹一起走?”沐瑶蹙眉,“这么快就要走吗?”穆百里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事,得离开了。”“爹,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歇一会。”小思睿撅着嘴,“爹,你要去哪?”穆百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