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包扎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反应。

程琉望进季朝舟眼底深处,漫不经道:“你做什么,我做什么。”

“程琉。” 季朝舟拧眉,显然不喜她这句话。

创口贴只贴了一半,程琉低头抽回手自己贴好了,她『逼』近季朝舟,贴在他耳边:“朝舟,这是第二次了。”

这一刹那,季朝舟像是站在冰天雪中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两人站在客厅,任谁远远看着都如相拥的恋人。

第一次是在前庭院,他们看柚苗时,季朝舟径直伸手去碰刺,被程琉不着痕迹挡住。

那时候她已经察觉他是故意的,只是没有问出来。

第二次是现在,季朝舟指腹的伤口太直,乎就是摊开手,用菜刀在面切了一道口子。

这段时程琉乎全精力都放在季朝舟身,她不可看不出他的异常,只不过没想到在两人……之后,他还要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季朝舟哑声道,他偏开脸,眼底充斥着浓郁哀『色』自厌。

他控制不住。

之前他不想听见她说喜欢,怕喜欢只是一时,长久不了。

偏偏现在两人已经做过亲密的事,他又想要听到那些亲昵的话,想要知道她有多在意自己。

忍不住去试探,想要博取她有关注。

“你要伤你自己,我拦不住。不过,有件事你得知道。”程琉盯着季朝舟,一字一顿道,“我太在意你,以你伤了哪里,我也会伤我自己哪里。”

季朝舟骤然看向程琉,紧紧握住她的手臂,眼角红了一圈,整人透着脆弱哀绝,他望着她左手的伤,缓缓开口:“不可以,我……不会了。”

程琉抱住面前的人,下半张脸埋在他肩,双眼冷静望着虚空,仿佛刚才给季朝舟下了一道无形枷锁的人不是她。

她从来没有在理博弈中输过。

有时候即便是人,也要用点手段才行。

程琉偏头,亲了亲季朝舟耳朵,又吻了吻他侧颈,带着温情的亲吻,显然很好安抚了相拥的人。

她从来不需要问他的意。

因为她从来都从他的一举一动观察到他的想法,更知道他陷得比她更深。

他经过不断挣扎,但终还是沉沦下去,比她更无法自拔。

程琉从来不会反省自己是否过于狡诈,她只在意他们不在一起。

“我手有点疼。”程琉微微后退,举起自己包扎好的手指,可怜兮兮道,看向季朝舟时,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之前的冷漠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朝舟果然开始内疚,拉着她的手,半晌后说了一声“抱歉”。

“好饿,卖还没到。”程琉看了眼手机,卖还要半小时才送到,她望着季朝舟,仰头笑道,“那我先讨点利息。”

比起过往次的亲吻,这一次格的用力,季朝舟唇舌被咬破,两人可以尝到淡淡的铁锈味,他并不在意自己受伤,甚至纵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