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前闭幕式的海盗船又被推出来了,这次船上有两个兰瑟。
镜头里，船头的伊里斯穿着和他哥一样的船长服，两兄弟比对面的颁奖台还要吸睛。
伊里斯瞅瞅自己的打扮：“哥哥,一条船怎么有两个船长，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呢。”
阿斯兰非常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今天听你的,你是冠军。”
伊里斯对自己要跟专业歌手合唱欧洲杯主题曲这件事感到困难：“我不记得歌词，怎么唱呢？”
阿斯兰塞给他一张小抄。
伊里斯：“……”
伊里斯软着声音说：“哥哥，我唱歌给你听,但是我还不想退役。”
阿斯兰盯了他一眼：“为什么？”
伊里斯讨好地抱住他：“哥哥你看我都拿冠军啦,我擅长做这个~”
阿斯兰想揉他头毛，考虑到不能弄乱发型,他改成了捏他的脸：“拿到冠军了,还不知足吗？”
伊里斯扁嘴。
“……”兰瑟二号的表情消失,“不许撒娇。”
他又指着不远处瑞典球员里的一个高个子球员说：“那个10号是谁？”
伊里斯眨眼：“是我的队友。”
“他叫什么？”
伊里斯：“兹~拉坦。”
阿斯兰皱眉：“他和你以前认识吗？”
伊里斯不明所以：“哥哥怎么这样问？”
阿斯兰说：“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那人让你在床上躺了1年。”
伊里斯无辜：“……O，我们是国家队认识的，他就是我队友。”
阿斯兰不大满意：“我不喜欢你们国家队的球员,啧。”
伊里斯假装风太大没听见，他哥哥应该就没有喜欢的球员吧。
球迷们还沉浸在欣赏未来巨星的脸,陶醉在他取得的成就里,得知伊里斯要唱歌，他们惊了。
兰瑟这一家子的基因绝了！哥哥会唱，弟弟也会唱！
伊里斯后来被记者拉住采访,记者问他进了三个球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他说：“我必须努力，不然可能就要退役回去唱歌了。”
记者：“……”
记者握住伊里斯的手：“您是足坛的瑰宝！是球场之花！答应我，您一定不能放弃踢球,上帝不会允许的！”
伊布在旁边精准地钳住记者的手腕，拿开：“采访就采访，不要上手。”
记者根本来不及管瑞典队的另一个双子星在说什么，他的脸上就差写着“兰瑟的粉丝”几个字了。
时间回到球场上。
2004年欧洲杯主题曲本来是由一名女歌手唱的，现在被男歌手翻唱出来，有着不一样的感觉，甚至说比原版更多了几分空灵。
专业的歌手只是起了个头，后半段就让给专业的球员发挥了。
伊里斯看着纸条上的歌词，随意地跟着哼了起来。
天籁之音！百灵鸟！
瑞典队都惊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是伊里斯的歌声！跟他们在更衣室里的鬼哭狼嚎完全不一样！
现场的瑞典球迷没人离场，希腊球迷走了一大半，还没走的都忍不住站在原地听。
听了一半之后他们才想起这是敌对的球员，他们茫然地往球场外走，嘴里嘟囔着：“希腊神话里的海妖爬上了瑞典人的船，这群该死的家伙还在沾沾自喜！”
伊里斯唱完，在海盗船中间向周围的球迷举起手，光明球场响起了他的名字：“兰瑟！兰瑟！”
就活生生把颁奖典礼搞成了演唱会现场。
瑞典球员都叉着腰望着他们年纪最小的队友，伊里斯仿佛天生就是该沐浴在光芒万丈之下的，某些时候，造物主对他格外偏爱。
伊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伊里斯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完全不像是曾经在床上躺了1年的人。
当然比起其他球员来，他还是不够壮实，不过，别人已经不会把他当易碎的物品看待了。
伊布如一年多前那般，站在球场上抬头，然后一眼在看台上发现刚刚落入人间，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天仙。
两个兰瑟服饰一样，穿出来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比起伊里斯充满侵略性的哥哥，船长服穿在伊里斯的身上，更像是被恶人服饰套住的天使。
他这样的人要是真是海盗，只有两个可能，被他打劫的家伙心甘情愿被他俘虏，或者是他被更为强大的人连人带船全部掳走。
伊里斯从船上跳下来，一眼看见了自家队友。
他跑过去，准备随便找个人抱，然后就撞进大中锋的怀里。
伊布似乎一直站在这里，他的手劲有点大，大概是有点激动。
伊里斯开心地看着他：“大副！”
伊布愣了愣：“啊？”
伊里斯神气地指着自己：“我，船长！你，只能当大副啦。”
伊布隐约闻到了一丝香槟的气息：“你刚刚在更衣室不是只喝了一点吗？”
伊里斯说：“唔，半瓶。”
伊布：“……”
伊布顶着还站在海盗船上的另一个兰瑟不善的目光，抱紧了伊里斯：“船长，该颁奖了，请允许你的大副带你过去。”
伊里斯说：“我的大副！你的膝盖没事吧？我自己走吧。”
伊布走得很稳：“听船长唱歌就痊愈了。”
阿斯兰冷着脸离开海盗船，演出结束，他回去跟大哥会合时，这位兰瑟一号摸着下巴：“难得看见伊里斯笑得那么开心，对吧？”
阿斯兰：“……”
大哥非常有风度地说：“弟弟大了，要放手让他去交朋友，不是吗。”
阿斯兰：“……啧，你也少看我们的热闹。”
伊里斯又一次拿到金靴奖，他已经麻了。
明明就只是想有个会进球的工具人中锋，结果总是走大中锋的路，让大中锋们拿不到金靴。
没办法~全能的中场就是这么优秀~
金球奖、金靴、最佳球员毫无疑问都是伊里斯的。
等来到团体奖项的环节，迫不及待的瑞典队脖子上挂着金色的奖牌，在漫天的礼花中捧杯，2004年的欧洲杯冠军属于创造了历史的年轻人们！
那天光明球场外热闹了很久，球员们在改装了的冠军大巴上拿着奖杯跟球迷们互动，一公里的路走了一个小时。
等他们终于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
他们会在酒店休整一天，然后乘飞机回国。
但是兴奋的球员们显然不打算就这么上床睡觉，房间里没几个人。
房间门已经被敲响了好几次，队友们在门外兴高采烈地喊伊布和伊里斯出来嗨，都被伊布回绝了。
伊里斯洗完澡，他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
迷糊间，他翻身，发现隔壁床上的大中锋坐在那，似乎在看着他。
伊里斯蹭蹭枕头，人还没清醒：“阿金？几点了？”
“你刚睡半小时。”
伊里斯抱着被子，进入了混乱的状态：“大副没睡？是睡不着吗？”
没得到回应，他说：“大副不会要船长哄睡觉吧~”
伊布鬼使神差地说：“大副觉得需要。”
然后，他就看着伊里斯从床上坐起身，梦游一般走到他面前，扑到他床上，还顺便一胳膊把他带倒了。
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这架势，像极了那天在球场上给对手的过肩摔。
伊布想起了那天伊里斯维护自己的模样，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
伊里斯按住他，霸道不讲理：“睡！”
伊布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睡不着，兹拉坦想跟你聊聊。”
伊里斯半眯着眼：“聊什么呀~”
伊布试图转移注意力：“兹拉坦可以更早上场的，但是等到80分钟才上去……为什么教练当时说兹拉坦的上场时机还没到？”
伊里斯嘴角勾起，他这会看起来挺清醒：“因为阿金太厉害了，你一上场，会引起希腊的警惕。他们就会开始缩起来防守。”
“伊里斯好不容易骗得他们跑出来进攻，放松防守，怎么能又让他们回去呢？”
他的双颊晕红，眼睛里的朦胧散去，带着自信的光。
伊布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伊里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其实希腊很厉害，如果我没能把他们引出来，最后的结果如何，真不好说。”
伊布肯定地说：“他们没有你厉害。”
伊里斯弯起眼睛：“唔，我确实比他们聪明那么一点点啦~”
伊布喉结动了动，他明明想转移注意力的，但是看着这样的伊里斯，为什么好像……
坏了。
忍不住了。
伊里斯：？
他奇怪地问：“阿金，你把电视遥控器藏在床上了？”
伊布：“……”
他想说什么，伊里斯却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蹭蹭：“阿金。”
“我不仅进了国家队，还拿到了冠军！阿金，我好开心~”
伊布：“……兹拉坦也很开心。”
大中锋的呼吸开始粗重，伊里斯动了动，觉得不应该出现在床上的东西太碍事了。
他伸手，径直伸进被窝里，果然摸索到碍事的“遥控器”。
伊布：“……”
大中锋想要阻止的手慢了一步，僵在原地。
伊里斯迟钝地眨眼，嗯？他们房间的遥控器好像不是这个尺寸吧？
怎么还发烫？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都呆住了。
伊里斯后知后觉地撒手。
刚刚被握住“遥控器”的家伙僵硬地仰躺在床上。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伊里斯眨眨眼：“阿金别紧张~踢完比赛兴奋也正常嘛~”
伊布艰难地开口：“兹拉坦……”
伊里斯说：“我现在相信你确实没有女朋友了，所以阿金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呢？”
伊布：“……”
伊布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找？”
伊里斯坦然：“之前忙着复健，后来忙着训练~没时间~”
伊布：“……抱歉。”
伊里斯察觉，这只大中锋应该又开始愧疚了。
他揉了把伊布的脸：“阿金别害羞，你要不要去浴室解决一下？”
伊布咬住腮帮子：“兹拉坦过一会就没事了。”
伊里斯：“O。”
他迟疑地趴了一会，想下床，不小心碰到某个人依然精神的地方。
更精神了。
伊里斯悄悄回头，大中锋今天怪怪的，他这样不会憋坏吗？
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伊里斯感觉手腕肌肤被烫了一下，只听身后传来对方有点沙哑的声音：“不是要哄大副睡吗？船长。”
伊里斯回头：“你这样，怎么哄呀？”
伊布感到理智在远离自己，他眼睛里有股不明的火在烧：“那你哄‘它’。让‘它’睡着就好了。”
他把强压在心底的情绪小心地表达：“我们刚刚赢了一场大战，船长，慰劳一下可怜的大副可以吗？”
……
伊里斯呆滞，这家伙怎么那么久？
伊里斯的电话响了。
大概脑子还是不清楚的，伊里斯没有离开，他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伸手就能够到。
他打了个滚，拿起电话，松开酸软的手，对伊布说：“船长要中场休息！”
伊布：“……”
电话接通了，伊里斯迫不及待地开口：“米诺？”
拉伊奥拉的声音响起：“嘿！心肝！”
伊布：“……”
他瞪眼，这家伙是他的经纪人？
拉伊奥拉：“伊里斯，恭喜拿到冠军！继续努力！兹拉坦和你一起吗？”
伊里斯瞅瞅就在他旁边挺尸的伊布，说：“在呢，你找他吗？”
拉伊奥拉说：“不不，我会再给他打电话，我就是找你说事的！”
伊里斯隐约猜到经纪人要跟他说什么：“嗯，你说吧。”
拉伊奥拉：“我收到了一些俱乐部的报价，曼联，阿森纳，切尔西，利物浦……拜仁……皇马……AC米兰，国际米兰，罗马……其中的曼联，切尔西，皇马，两个米兰我都觉得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伊里斯呼气：“米诺，你觉得‘不错’的标准是？”
拉伊奥拉：“他们比较实在，简单来说，就是有钱，不会扣扣嗖嗖拉扯半天，给你的薪资也比较好，我猜你大概也不是热爱跳槽的。在有钱的俱乐部，你不用担心球队因为没钱把你卖掉。最重要的是，他们是豪门。”
“哦当然，AC兰是会讲价的，国际米兰爱买前锋，他们的报价倒是比AC米兰实在，不过，他们都没有皇马慷慨。”
“皇马目前报价最高，他们愿意出2300万欧元，而你的合同我看过，你的违约金不低，但也不算高。你这个身价大概相当于两三年前的4600万……我真替你高兴！伊里斯！”
伊里斯迟疑了一会：“米诺，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想考虑一下。”
拉伊奥拉：“当然，好孩子，你尽管考虑，但最好尽快给我答复，美因茨应该这两天也要找我们谈续约合同了。”
伊里斯：“好，晚安。”
拉伊奥拉：“晚安，孩子，我也不想给你压力，你大约舍不得你的队友，但你会遇到更多好队友的，除非你自己坚定地想要一直在一支俱乐部，但那样你也不需要经纪人帮助了，不是吗？任何人都不应该成为阻拦你追求更好的前途的理由，孩子。”
伊里斯：“嗯，再见。”
他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忘记了自己接电话前还在做什么。
身后的热源靠近，他的室友揽住他，温暖的热意传递到他背上。
伊布碰了碰他的手：“怎么手发冷？空调温度太低了吗？”
伊里斯摇头，捂着手：“没有，不冷。”
伊布的嗓音和平时不大一样，伊里斯觉得心里有点堵，放任自己靠着对方。
伊布问：“你在犹豫吗？是不想转会吗？”
伊里斯说：“也……不是，我最开始，就是计划会转会的。”
伊布看着他：“你舍不得球队了。”
伊里斯笑着转头：“阿金呢？会舍不得吗？”
伊布理所当然：“如果兹拉坦的队友是你，兹拉坦就绝对不转会，让米诺那个胖子见鬼去吧。”
伊里斯被他逗笑：“瞎说。”
伊布：“兹拉坦是认真的，但除了你，其他的队友不会成为兹拉坦留下来的理由。”
他观察着伊里斯的神色：“你舍不得教练？你们的中锋？还有那个爱做发型，喜欢粘着你的中场？哦，好像还有别的金毛，那个快从你这里出师的门将？”
“兹拉坦记得，你们队有两个金毛是拜仁来的吧，他们迟早会回拜仁的。”
伊里斯点头：“嗯，托马斯和马茨都是租借来的。”
伊布：“那个比兹拉坦矮一点的门将是沙尔克04租借过来的，他也不是美因茨当地人？”
伊里斯惊奇：“阿金好懂。”
伊布自信地说：“兹拉坦无所不知。”
伊里斯笑了，伊布提醒他了，他们队，穆勒和胡梅尔斯总会回拜仁的；
而诺伊尔的父亲在沙尔克04工作，他们很早就搬到沙尔克04住了，诺伊尔的租借合同似乎今年就到期，说不定他下赛季就会回沙尔克04；
克洛泽也不一定会一直在美因茨，如果不是伊里斯当时劝说他来美因茨，说不定克洛泽这赛季就在云达不来梅踢球；
罗伊斯就更不用说，伊里斯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梦想是为多特蒙德踢球。
至于主帅克洛普，伊里斯清楚地知道，拥有这样才华的主帅，还这样年轻，他大约会走向更高的挑战。
伊布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先别考虑这些了，夜深人静，不应该考虑工作的事。”
米诺那家伙大半夜的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明天再打电话不也一样吗？
伊里斯瞅他：“唔，夜深人静，我还跟工作相关的队友呆在一起。”
伊布放开他，似乎有些可怜地耷拉下脑袋：“兹拉坦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友吗？”
伊里斯弯起眼睛：“还是我的……”
伊布认真地问：“还是什么？”
伊里斯转回去，忽然蹦下床：“大副，你大半夜的到底在精神什么呀？”
伊布：“……”
伊里斯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打了个哈欠，悄悄揉揉自己还有点酸的右手。
果然他不是专业的门将，要是他有曼努那样的手劲……
伊里斯闭着眼睛，毫不设防地侧躺，脸朝着还坐在床上的伊布，开始睡觉。
大中锋深呼吸。
他刚刚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把人捞回来的冲动，对方就已经连被子都盖好了。
半晌，他只得第N次光顾总是湿着的浴室。
伊里斯很快睡着了，他似乎开始做梦。
梦里，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些记忆碎片。
这次，除了小时候，还有上辈子。
他在梦里见到了队长。
*
某医疗保健中心。
JBF俱乐部的老板兼球队队长尤利安在仪器室外徘徊好一会了。
终于，门被打开，尤利安走进去：“怎么样？数据恢复了吗？”
工作人员说：“只恢复了一部分，等全部恢复，他应该就醒来了。”
尤利安挑眉：“现在才过去了2个小时，伊里斯的脑回路在哪个平行时空迷路了？”
工作人员：“我们有个功能，可以短暂连接一下脑电波，您想尝试一下吗？”
尤利安马上凑过去，那大哥必须尝试一下啊！
不过他还是问：“不会对我家伊里斯造成什么影响吧？”
工作人员摇头：“不会，您只会通过梦境的形式跟他连接。”
尤利安打了个响指：“让哥来。”
*
伊里斯迟疑，面前的男人一头金发，一双眼睛是带点灰绿色的蓝，脸上带着点漫不经心又玩味的笑，特别好看。
看见伊里斯，对方眼睛一亮。
他凑近，伊里斯觉得他很是熟悉。
下一秒，就听对方说：“伊里斯，你怎么变得这么瘦小了？”
伊里斯眨眼：“en？”
尤利安惊了：“我是你队长！你还记得我吧！”
伊里斯睁大眼：“队长？你就是队长？”
尤利安：“……”
完了完了，治个嗓子，把伊里斯的记忆给治丢了。
等等。
伊里斯已经能说话了？
尤利安揽住他：“再叫一声？”
伊里斯：“队长……”
尤利安：“……”
治丢了就治丢了吧，能恢复这样好听的声音，这波不亏！
伊里斯说：“这是哪里？队长，你现在是在意大利吗？”
尤利安简单解释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你的梦，说来话长，反正你就是睡一觉，等5个小时……哦应该只有3个小时了，等你那边三年后，你就能醒过来，然后见到我了。”
“意大利？巧了，我刚从意大利回德国，资本家喊我回家过圣诞，然后我就来带你上这个黑科技仪器了。”
伊里斯拉住他：“我之前一直在德国，但是找不到你。”
尤利安怜爱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不在一个维度，你那个世界也有德国吗？你在德国做什么？”
伊里斯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尤利安倒吸一口凉气：“你辛苦了，伊里斯。”
伊里斯摇头：“没事~”
他很混乱：“那我小时候的记忆……”
尤利安：“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得出去问问。”
他们周围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了，伊里斯意识到梦境要结束，他拉住尤利安：“队长，这个维度有你吗？我去意大利，会见到你吗？”
尤利安：“……嘶，不会吧，这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尤利安拍拍他：“知道你想大哥，放心，你在那边再过三年，就能见到我了~你说你现在是在2004年夏天，在考虑转会？”
伊里斯点头，他拍拍伊里斯：“转会选阿森纳啊，跟随我的步伐。”
伊里斯说：“阿森纳，可能买不起我。”
尤利安：“噗……哈哈哈你说得对，那随便啦，也能选意大利的球队嘛，意大利不错的，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
伊里斯想说什么，对方的身影模糊并且消失了。
伊里斯猛然睁开眼。
他还躺在酒店的床上，隔壁床是应该睡下的伊布。
梦里的情形模糊了，伊里斯隐约只记得，他还有3年……？
他再也没有睡意，直到天亮，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