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马宝,我两分钟才恢复镇定。因为从我对这个人的认知再结合现在的事实,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来到云南的消息是非常机密的,除了小胡子以外没有告诉任何人。马宝怎么可能一路跟到这里来?更重要的是,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一种被人监视了两年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如果一个人潜伏在自己身边两年而不漏痕迹,那他是为了什么?铜牌大事件已经完全终结了,我的六指,甚或说我这个人,完全没有用处和价值。

“马宝。”我默默的盯着他看了足足几分钟,直到抽完了一支烟之后才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胡子还有张猴子这批人都不认得我这个店员,他们也立即感觉迷茫。马宝的情绪很激动,尽管他在极力的压制自己,但是双手和嘴唇在一起发抖。

“老板,我”马宝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来回回的就是老板老板的叫。

我盯着他,重新审视这个人。从我当初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一直到离开长沙,我都认为这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老实孩子,老实的有点呆。但是我一直盯着他看,却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我就在想,马宝要么是真老实,要么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可以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但是他才多大年纪?不可能人人都和卫勉那样隐忍到令人难以置信。

“老板”马宝的嘴唇干的有点发裂,而且一直到现在身上还被绑着绳子,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拼命想解释什么,但是他好像嘴巴和以前一样笨,只要一紧张,干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马宝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诡诈和狡黠,这种质朴的目光,几乎是装不出来的。再看看他的样子,我就暂时把疑惑压下来,让人给他松绑,然后给了他点水。

马宝喝着水,张猴子就贴着我的耳朵说了马宝被发现的经过。过程很简单,两个警戒的伙计来回溜达着,其中一个去方便,就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动静。摸过去一看,见马宝在里面扑腾,直接就拿着枪把他给抓了回来。

在整个过程中,马宝显得很惊慌,没有挣扎反抗,他身上也没有携带武器,只有一把水果刀。

因为这个情况,我就觉得事情更加奇怪。他如果有什么目的跟着过来,钻这么深的丛林,会不做一点准备?

等到马宝喝了水,又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就过去和他谈。他看着周围的人,还是有些紧张,我叫那些人离远一些,让他不用怕,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人一走开,马宝就轻松了很多,说话也利索了一些。但是他一开口就让我再次吃了一惊,因为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好像是一下子就过来的一样。

“什么?你说清楚点!”这个情况让我立即想到了古羌人的圣物。

“老板经过有点有点复杂”

“你慢慢说,一五一十的说。”

马宝说,他这两年里一直在店里打工,乡下的老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