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咖啡。

“接下来的话, 有些冒昧, 还请姜小姐别介意。”

姜长宁笑了笑,“贺先生有话,直说无妨。”

“在梦里,我和她是夫妻,我们十分相爱......”贺连煜说着梦里的情形。

成亲三十余年,点点滴滴,重新涌上心头。

姜长宁听得一阵恍惚,这些事情,对贺连煜而言是梦,对她却是亲身经历。

“梦里发生的事,醒来后,我仍然记得很清楚,我确信那不是梦,那是我前世的经历。”甔

“最初梦到她,我并没多在意,可每晚都会梦到她,在梦里,我们度了几十年,可我一直不知道她是谁。”

“在梦中,我不是旁观者,我就是那里面的人。”

“西郊工场挖掘出一个大秦皇族墓室,我想要去看那幅被初步鉴定是宫廷画师为诚德仁皇后姜氏画的古画。”

“看到画,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来,姜长宁,宁宁,我确定那是她的名字。”

姜长宁把手放到桌下,互握着,努力保持镇定,脸上是平静的微笑,“贺先生不会觉得我是诚德仁皇后吧?”

贺连煜看着她,眸光幽深,带着令人心惊的神彩,“我的直觉告诉我,您是我要找的人。”

姜长宁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贺先生,梦虚无飘渺,不能当真。”甔

“科学表明,离奇诡异的梦,极有可能是前世记忆在现实的情景再现。”

“贺先生。”姜长宁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我真没想到像您这样的人,还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我是那样的人?”

“贺先生受过良好的精英教育,不该因梦境而失去判断力,去苦苦追寻不存在的前世。”

“姜小姐,您知道其他人在听闻前世时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吗?”贺连煜薄唇微扬,目光专注地盯着姜长宁。

他看得出她知道很多事,但她不愿说,他心里偏还舍不得逼她。

这怪异之处,让他更加确定,她就是他梦中的人,虽然两人的相貌不同。甔

“这个我没研究过,不清楚。”姜长宁有些不自在。

“姜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去看看那幅古画?”贺连煜笑问。

“好啊。”姜长宁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

不过姜长宁没有坐贺连煜的车,她开着车,跟在贺连煜的车后面。

古画和墓里挖掘出来的一些文物,放在文物鉴定所的小陈列室里,还没有送去博物馆。

文物鉴定所的小陈列室是不对外开放的,贺连煜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就来了个人,“贺先生。”

贺连煜和他交谈了几句,那人就领着两人往小陈列室去。甔

到了小陈列室门口,贺连煜就客气地说:“郑研究员,您有事就去忙,我们可以自己观赏。”

“那你们就随意看看,我先去忙了。”郑研究员顺势同意了。

打发走郑研究员,贺连煜带着姜长宁进了陈列室,直奔陈列古画的玻璃橱柜。

那幅落花独立图旁边,立了个标签,上面写着:落花仕女图。

“这幅画,原来是这个名。”贺连煜故意这么说。

“才不是这个名呢。”姜长宁无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那叫什么名?”甔

“叫......”姜长宁抿了下唇,没回答,走去看另一幅古画。

这一幅画,是姜长宁的手笔,画的是观星楼观星的一幕。

只是岁月久远,上面的题字有点模糊。

“今宵绝胜与谁共,同看星辰尽意明?”贺连煜也走了过来。

“是今宵绝胜与君共,同看星河尽意明。”姜长宁这次没那么快回过神来,露了口风。

“你还记得什么?”贺连煜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