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脸颊鼓鼓的, 皱眉略微嫌弃, “好苦!”

宁殷觉得有趣,她能忍得下催-情香的折磨,却受不了舌尖的微苦。

“甘草丸。虽不是解药,但可让小姐好受些许。”

说着,他视线扫过虞灵犀左掌心的伤口,淡淡道,“比小姐手里的簪子好用些。”

被他发现了。

虞灵犀不自在地蜷起手指,却被宁殷一把攥住。

“把手打开。”

他食指敲了敲她紧握的手指,待那细嫩的指尖如花瓣打开,方拿起一旁干净的棉布,给她一点一点擦干净破皮的血痂,撒上刚买的金疮药。

从虞灵犀的角度,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他微垂的眼睫和挺直的鼻梁,没有病态的苍白和疯癫的讥诮,也不曾戴着伪装的假面,只是疏冷而安静地清理上药。

是前世不曾拥有过的宁静平和。

虞灵犀情不自禁放缓了呼吸,嘴里的甘草丸熬过最初的苦涩,化开微微的回甘。

“小姐这手,第二次伤了吧?”

宁殷将上药的动作放的极慢,视线落在她娇嫩的掌心,忽然开口。

虞灵犀低低“嗯”了声,拿不准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尚残存了些许药效,这样慢条斯理的上要动作实在磨人,她抿唇小幅度动了动身子,提醒道:“好了。”

宁殷方收回晦沉的视线,为她缠了一圈绷带,打上一个优雅的结。

他问:“能坚持吗?”

虞灵犀咬着甘草丸点头。

她要回去亲眼看看,赵家人柔弱可欺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阴险丑陋的嘴脸。

长公主府。

虞灵犀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青霄越过停靠的车马迎了上来,焦急道:“小姐!”

“青霄。”

“小姐去哪儿了?属下不曾见小姐离府,却为何会从外边归来?”

说着,青霄往虞灵犀乘坐的那辆简朴马车看了眼,只见马车旁隐约露出一片赭色衣角,像是内侍的服饰。

还未看清那内侍是谁,那人已跃上马车,驾车离去。

“一两句话说不清,阿娘呢?”虞灵犀问。

“夫人和大小姐还在府中打听小姐去向,我这就去告诉她们。”

“不用。”

虞灵犀唤住青霄,拍了拍微热的脸颊,定神沉静道:“我亲自进去找她们。”

阶前,女眷三三两两出来,每个人都神色古怪。

“啧,没想到赵玉茗是这种人,竟然在佛堂静室里做那种事,和……在佛祖的金身像下偷欢。”

擦肩而过时,虞灵犀听见他们刻意压低的议论。

“你们没看见么?赵夫人闻讯赶去的时候,她女儿还恬不知耻地拉着太子殿下不肯撒手。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赵夫人羞得脸都紫了,连甩了赵玉茗两个耳光,赵玉茗才清醒过来……”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呀!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