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大事, 我只知道若今晚没有她, 你连个屁都不是。”裴原眯着眼,“我已千叮咛万嘱咐过你,留人看守,定要护她安全,看看你办的是什么事,竟将她盯到梅林里去了。若非她机警,平安无损,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魏濛失语,呐呐无言:“我怎知那公孙竹竟藏在那里,小夫人也会跑去那里……”

裴原甩开他,大步往前走:“总之,这几日别来烦我!”

厨房里饺子是现成的,摆在碗橱上。裴原前段时间学着做饭,技艺不精,但蒸个饺子不成问题。

大晚上的,厨房没人,裴原自己动手,生火烧水,饺子放到笼屉里,趁着这功夫还拍了个黄瓜,蒸了碗鸡蛋,蒜汁儿也调好了。

魏濛倚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连连道裴原是转了性,半年未见,一转眼变成了贤妻良母。

裴原忙着干活,懒得理他,饺子出锅后赏他两个让他闭嘴滚蛋,自己提着食盒匆匆往院里赶。

……

宝宁正酣酣睡着,阿黄缩在她臂弯里,睁着双大眼睛,不敢动。

见裴原过来,它喉咙里低低一声,想来是被桎梏久了,觉得不舒服。

裴原冲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阿黄安静下来。

裴原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坐到宝宁身边,轻轻刮她的眉毛,声音低柔:“起来了,懒猪崽一样,起来吃点东西。”

宝宁嘤咛一声,裴原拍她脸颊两下,给她时间缓缓,接着掀开被子,将她从里头挖了出来,放在大腿上。

“晚上在宴厅,吃饭了吗?”

宝宁还不清醒,闭着眼睛道:“没有,出去的时候菜还没上呢。”

“饺子给你蒸好了。”裴原亲吻她眼皮一下,“我喂你?”

今日这事,本不与宝宁发生什么关系的。见到那样残忍场面,宝宁身体无损,但心里难免落下伤害,裴原感到歉疚和自责,他考虑不周,没有保护好她。

许是出于这样原因,加上怜爱与对她勇敢行为的骄傲,裴原今日格外温柔与纵容。宝宁从未见过他体贴如此,动作小心谨慎,像是哄一个孩子。

阿黄又爬到了小羊的身上,小羊个头长得愈发快了,它们两个叠在一起,探头去闻食盒里的饺子。

裴原挥手将它们赶走。

宝宁道:“你衣服上有味道,不好闻。”

裴原低头闻了闻,没感觉。但看着宝宁神情,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宝宁说的是血腥味。

他今日手上是没有直接沾血的,味道微乎其微,他自己习惯那样场面,定察觉不出来。但宝宁分外敏感,觉得不舒服了。

裴原单手将衣裳脱下来,扔到一边去,露出赤.裸精壮的胸膛。

“现在行不行?”

宝宁扑到他怀里去,小声道:“行了。”

她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裴原笑了,捏她鼻尖:“学乖了,有进步。”

宝宁吃吃地笑,她眼睛仍然闭着,手臂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