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证明他不比任何一个年轻儿郎差,现在连平西侯都这么说了,可见曹勋就是这么打算的。

同行一路,谢琅没染风寒,他染了,云珠根本没嫌弃什么,他非要自嘲“老了”。

一边自嘲,一边又不服,便想出这种根本不符合他平时性情的轻狂办法。

平西侯笑着将视线投向比武场上的曹勋:“这样好啊,年纪轻轻的,一直端着有何乐趣。”

比武已经开始了。

云珠悄悄攥紧了手。

她倒是见过曹勋与哥哥切磋,一对一彼此的攻防招数都清晰可见,如今是两个打一个……

每当谢琅或岑灏绕到曹勋背后出招时,云珠的心都要狠狠地揪一下,幸好曹勋好像后面也长了只眼睛,次次都能化险为夷地破解。

平西侯给云珠讲解:“战场上可不是光光靠眼睛看,只要出招就会带起风,复山在战场出生入死了十几年,早就练出听风辩位的本事了。”

云珠点点头,这样的话祖父也说过。

一炷香的功夫后,曹勋一枪./刺中谢琅的肩膀,微微戳破衣袍后及时收力点到为止。

战败的谢琅先是懊恼自己没能及时躲避,然后下意识地往云珠这边瞥了眼。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哪怕早就断了情思,还是会因为在心仪之人面前落败而尴尬羞惭。

岑灏就没谢琅那么多想法了,他也惊艳国舅夫人的美貌,却没有谢琅那份从少年起就滋生出来的情分,此时此刻,岑灏只想在国舅爷手下多坚持几招,若能寻到机会获胜就更痛快了。

出乎岑灏的意料,国舅爷打起他来比打谢琅还要更狠决二分,岑灏才刚刚惊险地避过一枪,身体还背对着国舅爷,忽然间腰间一松,竟是国舅爷的枪尖从他的腰带划过,幸好国舅爷力道掌握的好,只将他的腰带划断一半,还留了半截!

尽管如此,岑灏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背后的那截腰带,又因为国舅夫人在场而俊脸泛红。

平西侯第一个大笑出声,其他武将们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谢琅既同情岑灏,又为自己庆幸,看看肩膀处的衣袍窟窿,只觉得国舅爷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岑灏红着脸看向国舅爷。

曹勋温声赔罪:“一时失手,还请贤弟见谅。”

岑灏忙道无碍,他相信国舅爷绝对不是故意的。

曹勋这才看向自己的小夫人。

云珠远远地瞪了他一眼,垂眸时嘴角才泄露出愉悦的笑意。

谁让她就是这么虚荣呢,就是喜欢看自己的男人比其他人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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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是曹勋这次巡边的最后一地,夫妻俩在肃州多逗留了两日,这才带着谢琅与那一百个侍卫返程。

中间除了晚上投宿,或是遇到大雪天气,一行人再也没有耽误过行程,包括云珠,她宁可快马加鞭颠簸些,也想赶回京城过年。

终于,腊月二十八,熟悉的京城再一次出现在了云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