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三婶他们回来了万一来找我呢?”

“来找你你就出去呗,我们又没做什么,不是随时能起来么?”

……

她一边赶他,他一边赖着不走,闹着闹着,两人就在房中厮磨掉了下午的时光,直到三婶他们从街上回来,果然来找她。

婚后三天,一行人从京城离开,前往安陆。

一路人多,路程走得并不赶,天气大多晴好,回去倒像游玩一样。

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驿馆,有的驿馆简陋,只能将就,有的大县驿馆也好一些,但凡是这种时候,陆璘便不消停起来,好似机会难得,非要在夜里折腾个够,一路下来,施菀觉得自己憔悴了不少。

半个月后,一行人到达江陵府。

陆璘离开江陵一个多月,公务堆成山,他是没时间再去安陆了,但施菀还要回安陆。

也就在江陵暂住了一夜,第二日她便要回。

陆璘说要在江陵置办宅院,让她多等几天,一道看看,但三婶一家和枇杷急着回去,施菀也就随他们一起回去了,让他随自己的意去办。

回来时杏花正开,施菀没搬去陆璘家中,还是回了自己家,偶尔也住药铺。

没两天,五儿给她送来信,直接送到药铺,枇杷看了,便道:“师父这才回来三天呢,前脚走,陆大人后脚就开始写信了吧?”

药铺的人都哄笑,施菀瞪他们一眼,将信收了起来,不敢当着他们面打开。

直到傍晚歇了业,她回到家中才将信打开,说是信,其实信封尤其大,还重,里面大概不只是信,还有东西。

看着像一本书,她很是好奇,以为他又帮她弄了本医书来,只将那没名字的册子一翻开,却吓了一跳。

这哪是书,竟是一本……春|宫图,他倒是写了信,却没几个字,是一首香|艳露骨,堪称淫|邪的情诗。

施菀觉得这个人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表面芝兰玉树,好似谪仙,现在怎么这么不叫样子?

她将那信塞到了箱子最底下,一开始没想给他回信,后来想起他曾让她绣给狗儿的诗,便将那诗补上前一句,写给了他。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两天后陆璘的回信到了,是另一首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施菀将这诗看了很久。

这诗不也是劝学诗吗?至少是让人珍惜时光吧,可他这样回复给她,怎么总觉得意有所指,让人有点脸红?

最气的是,她知道他是那种意思,但又不能表露她知道他是那种意思,那样他兴许会说,我又没那个意思,你想哪儿去了,可见你才是有那种意思。

所以她没回他的信。

直到半个月后,他趁旬休回来了,夜里到家,话没说两句就开始脱她寝衣。

第二日他就要走,她也推托不过,只好受了,又是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