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邬夫夫俩在正堂中招待客人。

尤宿、谭徵在柳家姐妹的引领下,走进了院子里。

钟采抬头看了一眼。

跟之前见面的那回感觉不同了。

那次尤宿为求他义兄的性命,行为举止间是焦灼急切又透着恳求的,姿态也十分小心,甚至有时候还很谦卑。而瘫软无力只能被动接受诊治、治好了还“坦坦荡荡”的谭徵,比尤宿更加狼狈。

而现在两人的衣着打扮都很符合世家公子的模样,与他们的气质也很贴合,就显得颇为风度了。

整个都还挺光鲜亮丽的。

·

兄弟俩、姐妹俩走近之后,向钟邬夫夫俩行礼。

柳家姐妹知道这是两兄弟来付报酬,都很识趣地退出门外了。

谭徵稍作迟疑后,郑重说道:“不知此地是否隐秘?”

钟采了然,朝邬少乾看过去。

两人相视,都明白谭徵的意思,他是觉得接下来他拿出的东西是哪怕两人有大靠山、也仍旧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的宝物。

钟采更好奇了。

邬少乾迅速取出几个阵盘,布置在堂中。

与此同时,正堂的大门也瞬间关上。

钟采笑了笑,做出个“请”的手势。

谭徵这才小心地取出了一件只有巴掌大的、黝黑的仿若金属质地的物件。

然后他眼里闪过一丝肉疼,又很快神色坚定,谨慎地递了过去。

邬少乾抬手接过。

像是这样未知的东西,哪怕谭徵应该可以信任,他也依旧不会让钟采去接。

于是,邬少乾的手中就迅速托起了这件东西。

钟采走到邬少乾的身旁,仔细看去——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非常袖珍的、好像玩具一样的小门。

但事实上,两人都清楚,这必然不可能是玩具。

邬少乾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手头的触感沉甸甸的,而且感觉小门的质地类似于金玉,有一种冰凉之感,而且上面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有些苍茫神秘的韵味。

所以,邬少乾也任由钟采去触碰。

钟采的手指轻点那物,触感果然十分特别。

指腹摩挲间,隐约还能摸出几个极小的字迹,是一种现在已经绝大多数地方都失传了的上古文字。

但钟采和邬少乾刚好都认得。

因为他俩很多传承都是来自上古的,随着传承就已经将很多上古文字的含义都传递到他们的脑子里去了,随后以两人的能力互相对照辨认,自然就都记了下来,也随之通晓了很多种的上古文字。

钟采并没有开口,而是在魂念中与他家老邬传递。

【众生门。】

【老邬,这名字有点神叨叨的啊。】

邬少乾不由莞尔。

【很陌生的名字。此门应该也是上古之物。】

钟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