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问出来,空气中的氛围顿时有点微妙。

顾流初提起买套的事情,只是吓一下季醇,当然没打算今天就做。

此时他自己的感情都还没有彻底捋清楚,而且他和季醇也处于一个模糊不清的状态,怎么可能这么草率地就发生关系?

况且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比较赞同感情水到渠成、密到浓时再自然而然地发生关系。

他以为以季醇近来忽冷忽热的态度,自己提起床事,季醇会下意识退缩?

但没想到少年反而好像有些期待的样子……?

顾流初盯着少年有些涨红的耳根,开始思索近来季醇的忽冷忽热是否其实是因为欲求不满。

就之前季醇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对肉/体的需求度好像不比感情少。

这倒也是。

他忽略了性生活也是感情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但难道自己迟迟不上季醇,季醇对自己的感情就会越来越淡?

这样的话他还喜欢自己干什么?

喜欢一只木马不也一样?

想到这里,顾流初又有些气不顺。

“买了。” 他盯着季醇,不悦道:“但不是今晚。”

即便要做,也要等季醇对自己的感情恢复先前的热烈浓度再说。

否则自己成了什么了?

白天刚被冷暴力,被挂电话,晚上就主动送上门为少年服务?

也就是说他还有时间缓冲一下。

季醇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见少年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顾流初顿时有些不爽。

什么意思?到底想不想和自己做?

还真是善变。

以前光自己的一件衣服他都要抱着猛吸,现在从回来到如今居然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因为被盯得十分紧张,季醇不由自主想要避开顾流初的视线,他走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捧着杯子,刚小小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燥上火的嘴唇,脚步声就走到了身边来。

季醇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顾大少爷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就冷冷盯着他。

季醇吓得差点一口水呛到。

“又怎么了?”季醇弱弱地问。

顾流初:“你就这么一个人喝水?”换了之前,必定狗腿地给他也倒一杯。

季醇:“我又没怀孕,又不能两个人喝。”

顾流初:“……”

顾流初又问:“白天为什么不主动打电话给我?”

季醇道:“你不是说你有事吗?”

这显然是借口,以前就算他有事,这小子也会想方设法延长两人的相处时间——包括主动去公司找他。

顾流初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季醇站在旁边疯狂喝水。

虽然顾流初说今晚不做,但他觉得顾流初是想做的。

不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