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以一笑,把手里的莲蓬往地上一丢:“托王爷福,苦我已经吃够了,就等着成为人上人。”

宁锦一条命,还不够苦么?

那一刻,青画心里是有火的,火气一上来,她的眼里都带了光泽。墨云晔却不知为何只是凝神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头,不再辩解。一场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碰面,终究是不欢而散。

即使是如此,青画仍然不想离开摄政王府,不为墨云晔,而是为秦瑶。六年前的宁锦没有半分防人之心才会被秦瑶给牵着鼻子走,害了自己不算,还累及她腹中……这笔账,要说不想算,怎么可能?上次是为了去墨云晔的左膀右臂洛阳才放她一次,这次……她不会再姑息。

秦瑶不是个聪明人,至少她公然挑衅邻国的郡主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青画想不通,这样一个人六年前是怎样才能把宁锦治得死死的?如果她当真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时隔六年,她偷入西院又是想做什么?

很多个谜团,一个个在青画的心里打了结,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那夜趁着月色,她在西院门口一处隐蔽的角落里站了半夜,只为等可能出现的秦瑶。陪她一起等的,还有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被她一记“真的是小忙” 骗来的青持。

“你真是……”青持轻声叹着气,眼里有无奈。

青画抿着嘴笑:“你放心,我这次不闯小祸。”

青持看着她少有的神情微微出神,良久才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青画偷偷握了握怀里早就藏好的东西,笑了。

秦瑶终究是没让青画失望,到了夜半,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西院的入口,似乎是稍稍踟蹰了一下她才进到西院的范围里面。她没点灯,只是借着点月光辨认西院杂草丛生的路径。

青画悄悄拽了拽青持的衣角,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青画跟她到了那间破败的屋子小小惊讶了一番,居然也跟着踟蹰了几步才咬咬牙踏进内院。秦瑶不仅是去西院,还是去宁锦生前住的屋子。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她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僵硬,长长的衣摆拖过院落里的杂草显得有些耷拉。她在院中停留了片刻,走到了院里那株梧桐树下,蹲下身细细找寻着什么……

梧桐树下,往昔的小榻已经被风雨侵蚀得只剩下一个木架子。秦侧妃倒也不嫌弃木头腐烂的气味,扶着那张小榻蹲着身子一点点地翻过那丛生的杂草――有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身子颤了颤,越发僵硬了。

青画站在不远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站着,静静看着秦瑶在地上翻找东西。那棵梧桐树下如果要有什么东西的话……大概就是六年前那个装着三月芳菲解药的瓶子。可是时隔六年,她找来有什么用?

“谁、谁在那儿!”秦瑶的声音霎时慌乱。

青画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警觉,也许是太过紧张反而疑神疑鬼了,她站起身的时候带倒了树下的木榻。木榻倒地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黑夜里却很响亮。

“你还敢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