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之下的,最重要的答案。

“因为你不过生日了。”

也吃不到五岁时很喜欢的栗子蛋糕了。

平淡的答案回荡在浓浓的栗子香气里。

池雪焰安静地看了他许久,忽然笑了,轻声道:“贺桥,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贺桥霎时陷入略微僵硬的默然,却没有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

他一直知道池雪焰是个聪明而敏锐的人,也知道这份极力隐藏的感情可能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其实有很多词语可以形容他们的关系——朋友、同伴、共犯……

或是,两个都没了去处的人,便只能结伴而行。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他们的相处方式难免会比寻常的朋友关系更特殊与亲近一些。

而贺桥没有做出任何超越这种关系的举动,他不能逾距,也不敢逾距,他经常沉默地在心中抹去对池雪焰和另一个人关系的在意。

可今天,他无法抹去自己对那个儿时生日故事的在意,这是池雪焰第一次主动对他讲起写满幸福的往事。

他无法抹去对一袋小小栗子的在意,这是曾经的池雪焰在每个黄昏都能收到的礼物。

或许比如今的池雪焰更在意。

他并不奢望其他,只是希望池雪焰愿意继续过生日,过很多个有人陪伴与庆祝的生日,希望池雪焰会在每天傍晚,继续收到一袋下班回家带给他的糖炒栗子,希望池雪焰有一天会把那张被关在空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摆到更明亮的地方。

其实池雪焰只说对了一半。

不止是喜欢,是爱。

漫长的寂静里,贺桥站在原地,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起任何心绪。

他在等待从高处落下的审判。

审判像风一样降临到他凝滞的指尖。

却只卷走了那颗淡黄色的栗子仁。

“味道不错。”池雪焰咬开栗子时,声音里透出一种模糊的愉悦,“希望其他栗子是真的好剥。”

话题又毫无征兆地跳转。

贺桥足足愣了数秒才理解这个明明很简单的句子。

他难得有些失态,怔怔地看着池雪焰做出的一连串不太寻常的动作。

池雪焰吃掉了他剥的第一粒栗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然后走进了厨房,从橱柜里找出奶锅,架在煤气灶上。

他开始热牛奶,也开始讲起不着调的絮语。

“我不需要那份协议了。”他说,“要麻烦陈新哲再处理一下。”

那份涉及金额庞大、关联了无数人命运的一致行动人协议,仍放在餐桌上,没有被打开。

在池雪焰眼中,好像不如眼前逐渐升温的奶锅重要。

“当然,最主要还是麻烦你,要尽快把手头那些股份处理掉,抛售也好,跟他谈判也好,都由你来处理,你比我擅长得多。”

池雪焰从小就讨厌各式各样的报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