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贪婪地啄吻着她的颈子,引起她阵阵轻颤,她才渐渐明白过来。

或许是嫁给了这个男人,这男人实在太过宽厚和强大,总觉得他是能保护自己包容自己的,是以反而犯了上辈子年轻时候的娇气病,其实一个是真有些委屈了,另一个则是潜意识里其实是故意在他面前撒娇,惹着他多疼惜自己几分呢。

而自己撒娇的结果,也实在是让人喜欢得心都化开了,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这男人真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自己落一滴眼泪都把他慌到了呢。

一时她仿佛个没骨头的一般,就这么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抬眼瞅着这男人刚毅的脸庞,浓黑的眉毛,便忍不住抿唇笑起来。真是仿佛靠在他身边,便觉得心里满满的安稳,一时忍不住低低叫了声:

“萧将军”

萧正峰抱着她低哑笑了:

“才成亲,你怎么总也改不过口来别说今日了,就是昨夜里在床上,还一口一个将军地叫着呢”

阿烟微怔,也是笑了,低头羞涩地唤道:“夫君。”

她的声音本就极好听的,犹如出谷黄莺,清脆娇嫩,婉转动人,如今因靠在男人怀里,正是动情时,那声音是越发的柔媚入骨,只听得人骨头都能酥掉。

萧正峰被她这么一唤,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忍不住低声道:“阿烟娘子,再唤一声。”

阿烟此时也是乖顺得很,当下低头抿唇笑着唤道:“夫君”

萧正峰还是不够,又要让她唤,她也就低低地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夫君”

末了,萧正峰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她按倒在那里,就在他压上前时,他终于在她耳边霸道强硬地道:“以后我弄你时,你都要这么唤我。”

于是这一日晌午过后,小院子里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几个丫鬟们也都缩着袖子各自回耳房去了。

而在正屋里,炉火烧得暖烘烘,床榻上那放下来的喜帐是摇曳个不停,地动山摇一般的动静。

而就在这床榻咯吱摇曳声中,夹杂着男子的吼声,以及女人泣不成声的低唤,连绵不断起伏不绝,一声又一声,缠绵悱恻,娇媚入骨。

而在这样的大雪之日,萧老夫人却是睡不着的。她虽然看着身子还算硬朗,可到底是年纪大了,老人家觉少,睡不着的她便叫了几个媳妇一起在那里玩牌呢。

萧老夫人其实是个有福气的,身边那么多媳妇,一个个伺候在身旁,有逗乐的有陪玩的,也有帮着捶腿闲聊解闷的。萧家大夫人又命人准备了瓜果点心并各样坚果炒货,命人沏了茶水,一行人边吃边喝,实在是逍遥得很。

正这么玩着间,萧正峰侄子辈的一个媳妇,排行十八的,也就是十八孙少夫人,不过因她男人叫立德,是以大家都叫她立德媳妇。

这立德媳妇从旁拿了一个铜暖手炉递给萧老夫人,一边笑着,一边状若无意地道:

“这新进门的九婶婶不知道忙些什么的,也不见来老祖宗跟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