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个男人搂着自己呢。

只是陡然间, 仿佛那男人的动作有些不对, 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仿佛在寻找什么,她在梦里一下子羞了,想着这男人要干嘛?

不过正这么迷糊想着的时候,却感觉到男人就停留在她尾椎骨那里,来回地摩挲,像是要找出个啥来。

太过纳闷的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萧正峰此时正疑惑地皱着眉头找着,按照那书上记载,若真是精怪,便是变幻为人形,去了那小尾巴,这里也该有点痕迹的,可是他找来找去,只哪里像是曾有个尾巴的样子呢。

谁知道正找着,阿烟那边忽然睁开眸子,迷离而疑惑的大眼睛犹如含着雾气一般,就懵懂地望着她。

“哦。我怕你冷到。”萧正峰的右耳朵一下子跳得厉害,耳根也有些发红,难得竟然结结巴巴地这么说。

“你碰我那里做什么?”阿烟此时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纳闷地歪着脑袋皱眉问道。

“我,我。”萧正峰竟然一下子仿佛回到了最初见到阿烟的情景,在她面前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阿烟盯着那动来动去的右耳朵,刚睡醒的她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

“阿烟,我,我只是想你了。”说着,萧正峰一把将阿烟搂在怀里。

现如今不是已经三个多月了吗,已经过了那个忌讳的时候了,他该可以动手的吧?纵然怕太过激烈会伤到腹中胎儿,他可以忍住不动啊。他忍住,只好好伺候这女人就是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用这双手把她熨帖到心里去了,在一番犹如潮水一般的温柔涌动中,她仿佛吃了蜜一般的甜。

萧正峰的大手温柔地抚过她略显汗湿的头发根中,疼宠地环着她,低哑而压抑地在她耳边道:

“喜欢这样吗?”

她懒懒地眯着眸子,轻轻呼着气儿,却说不出话来。

萧正峰低声笑了,蹭了下她的脸颊。

从她怀孕的时候,他就有自觉了,当九个月和尚吧。

*********************************

萧正峰以为自己一只手便把阿烟弄得晕头转向,就此忘记这件事吗,那他就错了。

阿烟召来了柴九,淡声问道:

“咱们二门那里不是供着个钟馗塑像么,怎么如今不见了?”

柴九低着头:“将军说了,那个塑像实在是太过狰狞,如今夫人怀着身子,怕夫人看到冲撞了胎儿,不好,这才撤去了。”

阿烟挑眉,又问道:

“这边游廊转角那里不是挂着桃木剑并一个八卦镜么?”

这里虽然是荒僻之地,可是这将军府当初修建的时候也应该是请了风水术士看过的,哪里该挂什么,自然也是有些讲究。

柴九此时几乎把头低到胸膛那里去了:

“这都是将军吩咐的,说是让撤掉,而且要一个不留地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