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 我的背靠在了床侧, 那上面的雕花硬纺硌得我的背生疼生疼,他让我动弹不得,嘴唇却吻上了我的胸前,他的耐心地咬嗜让我一阵哆嗦,阵阵麻酥之感从胸前直传到四肢,我想摆脱他的控制,他却将我的手腕捏得恰到好处,让我有如陷入了鱼网之中的鱼儿,无论怎么挣扎,却是陡劳。

我这才明白,这个没有武技的身子,是多么的弱,原来那样的快意恩仇,掌若利刃,脚能踢石的爽利,却是再也不可得,只能任人鱼肉,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有多久没有真正地哭过?我已经不记得了,连那鲜血浸满碧草的日子,我都没有一滴眼泪,可现在,我的心中却充满了绝望,眼眶一阵发酸,第一次感觉到天地间已经没有了我能控制的东西,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护的人,还可能达成那遥不可及的愿望吗?

我没有感觉我的面颊有泪流下,却是感到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了我的眼角,握着我双腕的手松开,压在身上的身躯却是离开了我的。

一件外衣覆在我的身上,柔滑的衣料贴上了我裸露的肌肤,我抬起眼,在视线模糊,漫漫雾影之中,他站在床前,背对着我,轻声道:“我原想……,本王从没逼过任何人,更何况……你……穿了衣服吧。”

他顺手拿了一件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披了上身,拉开了房门,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我眨了眨眼,硬把眼框的泪逼了回去,这才缓缓地下了床,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又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侍婢进门收拾,见床上一片狼籍,我的衣裳破损,头发蓬乱,却没有人说什么,只是脸色微红地递了新的衣服给我,又有人上前给我重挽了头发,在她们心照不宣的暧昧目光之下,我只得强作了笑容,站起身来准备自行回到住处,却感觉刚才激烈的挣扎让我手足酸软,只得叫了莺儿媚月过来,由她们扶着上了小轿,回到住处。

当晚,莺儿服侍我上床的时候,见到了我手腕的红印,拿了一瓶药膏给我,眼角带笑:“主子,这是王爷特意命人拿来给您的,主子,王爷从小习武,有时候新来的美人是有些受不住的,您这算好的了……”

我自是不接她的嘴,心知她心底想些什么,我这样的情况,是个人都会想到夏候商刚刚做了什么,我怎么解释也没用,更何况,我需要解释吗?

想起刚刚落入他掌握之中的无措,我有些心灰意冷,道:“不用你服侍了,退下吧。”

她只以为我被夏候商累得惨了,抿嘴一笑,叫了眼睛骨碌碌直转一脸不得其解的媚月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