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下落,却隐忍不发,为的是一箭双雕,将铁参的死算在王爷头上,更恐怕,是为了在你面前杀死他,此人心肠极狠,只要你没事,草石部落的人还是会来救,他还是能以你为饵,和如今的情形一样,虽然铁参没有死,但我想,以他在临桑城的布置,铁参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一直以来,他都想制王爷于死地,这是没有变的……”

不错,如此完美的计划,他也事先就知道了,就连我一开始都没有认出夏候商来,他却了如指掌,我想起在依慕达大会之时,他那有意无意的志在必得,以夏候商的谨慎,怎么可能泄密出去?只有这前所未闻的体内之毒,让人无法计算防备,才让乌木齐稳操胜券。

夏候商轻拍我的肩头,却是笑了笑:“原来,我做了自己的催命符。”

如果不是因为我,替我去除体内之毒,他不会每日以天一功为我输送内力,弄得自己形销骨瘦,他们定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见被我识破了,干脆借着替我医治之际,终使他也中了毒。

如果不是君楚禾,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夏候商怎会如此?

“您在其中,恐怕起了不少做用吧”我咬牙道。

“阿玉,为父当年一念之差,当我想要回头的时候,已容不得我回头了,再说,我们原以为你是恨夏候商的,如若不然,婚礼之上,你也不会……你原本体内的毒就够厉害的了,且能化解入体其它的药物与毒物,其它毒入体,不过让你的身体暂时不能动弹,等到‘缠绵’化解了入体之毒时,你自然醒了,更加上王爷输进你体内的天一功真气,净化你体内浊气,更是加快了此步伐……”君楚禾看了夏候商一眼,想是对他也有些歉意,没有再往下说。

原来,并不是太子的大还丹救了我,我那么多日睡于床上,却不排泄,身体更无坏损,是因为夏候商的天一功。

想想他差点因此送命,我心中愧意更深:“对不起,婚礼之上,其实是我自己……是为了让你与皇太后起冲突。”

夏候商却身体微微一僵,随既却笑道:“这也难怪,君帅当年之所为,让我成了使君家被灭的罪魁之一,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当年的君家,死了太多人,有秦家和皇兄的参与,混乱之中,更有不知名的刺客扮成官府之人行杀戮之实,我仅派了八骏前去帮助皇兄,以擒拿主犯,后来才知道,正因为这样的疏忽,才让人有机可乘。”

君楚禾听到这里,眼里一阵茫然:“原来,她当真要将我逼上绝路。”

看来,他已猜出了当年那些刺客是谁了。

“有秦家的参与,皇兄接了父皇的圣旨,更加上有西夷兵士大量化成老百姓出现在内城,您与西夷人私下见面,定下了打开边关任其踏入中原的协定,我们才不得不如此”

夏候商说出当年之事时,语气中没有一丝不确定,以他的禀性,必是经过侦骑密探四方查证,知道了其中的确切证据,到最后,才上奏上去,以雷霆手段暗暗控制了君家村,太子更做主导,我想,太子之所以派了来,恐怕也因为上面之人知道了他会对君家村某些人网开一面吧?

君楚禾没有做一句辩解,只是将视线微微下垂,望于足下,当年的事,夏候商没有冤枉他

“只不过当年被送上断头台的,的确有一些并不知道真相的人,比如说辗玉的部属,可父皇大怒,下了斩草除根的死令,我当年上奏抗争过,反而被严责,后派了皇兄下来,更有想取君家而代之的秦家之人,事情就不能控制了。”夏候商语气虽清冷平静,可他望于我之时,却有些愧意,“是我当年思虑不周,才使得……”

直至此时,我才算彻底明白了当年的一切,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向我详述以往,我也没问他,但自在王府昏迷的那几月之后,无来由的,我便认为,事实的真相就当是这样的,他还是以前那位身先士卒,心怀坦荡的王爷,只不过以前我被人蒙蔽的双眼,才看不清楚事实,差点酿成大祸。

我反握了他的手:“你做了你应该做的。”

他垂头望我,眼里悄悄地溢出几分欢喜,却反手将我的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