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禾向我暗暗点头,表示我对付他的办法用对了。

圣者朝我们两人一笑,道:“把那人抬了过来,我倒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伤可重到连我都治不了。”

我向八骏打了个手势,八骏忙拥着抬了夏候商的草石族人走了过来,那圣者暗暗点头:“这四人步伐一致,足下虽有起伏,也不能让上身略动半分,是以隐匿为名的草石人吧?不错不错……看来,这伤的人的确伤的重。”

他原如碧海一般的双眼更添了几分深色,颜色仿佛浓得流了出来一般,脸上又露出了慈悲之色,此人是真的在同情怜悯夏候商,他的感觉并非装出来的,可依他众生皆平等的性格,我心中没有丝毫感动,如果乌木齐没被人救走,此人也会怜悯同情吧?我有些庆幸乌木齐被人救走了。

夏候商被抬至他的身边不远处,还没到达,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手一招,那担架便从四名草石族人的肩头手里平飞而起,缓缓地落于他的身边,我吓了一跳,刚想上前察看,那圣者道:“从此人面色上来看,他先受外伤,再中毒……不对,是先中毒,再受外伤,然后再毒发。”

我一顿,转头望他:“圣者所述,当真如亲眼所见一般。”

他眼上并无殊色,这才蹲下身子帮夏候商诊脉,一诊之下,愕然道:“噢,这世上难道当真有另一颗相思树?此人中的真是缠绵?”

他真不知道相思洞里的毒已然流传出去了。

而且在多年前就已流传了出去。

我望了君楚禾一眼,这也是我一直弄不明白的事,他以什么方法偷出此毒,想下于夏候商的酒中,却没想到由我误中副车。

君楚禾眼神之中便又有了那种茫然,阳光从树叶之间漏下,照得他嘴角微有些苦意,我不由心中一动,多年之后,他初遇我之时,是在鸳鸯楼内,他告诉我,是他当年换了呈给夏候商的酒,想让他中毒,以便脱身,结果却让我误中副车,莫非当时并非如此?

他那时尚是西疆重将,哪有时间跑到这子归绿洲来取药?如派别人前来,更不可能了,只有熟悉西夷的人才知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更有,此毒吃了熊掌才会发作,他再遇我之时,又让我吃了下于熊掌之中的药,这能提升‘缠绵’之中‘缠’的部分的药我倒有几分真是他来子归拿的,看来,他当初说的倒有几分真话,这么多年,他真不知道如何解这奇毒。

这么变态的怪人治出来的怪毒,也只有这怪人能解。

我道:“圣者知道我夫君中的是相思入骨?”

他嘻嘻一笑:“那是当然,看样子……”他眼光从上至下扫了我一遍,“是你传给他的吧?”

我心中羞恼,却不动声色:“也只有圣者能有本事造此奇毒,圣者不是自诩消人罪孽,救人于水火吗?如果却制出这样恶毒的毒来?”

他叹了一品气,眼中悲悯尽显:“你知道什么,这世上最大的罪孽,便是这男女之情,重则引起战乱罪祸,轻则使人陡生杀意,多少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