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晦暗日子里救赎。

他开始更加刻苦的练琴,他开始参加比赛,开始拿奖,开始接到顶尖老师的橄榄枝。

在他考上全国最好的音乐学院的那天,他对自己许下承诺,这辈子都不再回到这个闭塞的小城。

去了大城市之后,他才渐渐发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他这样的人。

他找了到组织,也认识到了形形色色的同类。

有人出柜后自杀,有人选择骗婚,有人孤独一生,也有人幸福相伴。

这个圈子和别的圈子一样,好坏参半,有恶心至极的人,也有可怜至极的人。

但最悲哀的是,在外人看来,总是恶心至极的人多一些,败坏了整个圈子的名声。

即使是在大城市,遇到的歧视和偏见也一点不比笛墨市少。

尤其是音乐这个小圈子,稍不留神,就会被迫“出名” 。

索杺自问没有欺骗过任何一个异性的感情,但现实并不总是好人有好报,他也不敢张扬,只能更加压抑自己。

本来,他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参演、吃饭、睡觉、听音乐会,慢慢消磨时日。

但父亲的噩耗把他拉回了笛墨市这个魔窟。

下了火车,他就感觉到侵入肌肤的寒凉。

回来的匆忙让他来不及收拾自己,还留着及肩的长卷发。

他在心里祈祷了无数次,不要让他碰到以前的同学。

不然就他这幅样子,少不得要经受些揶揄。

但现实总是和他开玩笑。

刚出火车站,他就遇到了几个来拉客的旅馆老板。

索杺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位,是过去所有人里欺负他最恶劣的一位。

他刚想离开,却被对方直接拉住了。

这人显然也认出了索杺,立即开始套近乎,甚至暗示了几次,自己的旅馆有特殊服务。

索杺本就想拒绝,听到这话更是连连摆手。

不料就是这样的反应,却似乎刺激到了那位小老板,他以为索杺是看不起自己。

再加上大冷天喝了点酒,他开始对索杺动手动脚。

而他身边的其他旅馆老板显然也和他同声同气,一起对索杺殴打起来。

他们各个膘肥体壮,瘦削的索杺哪里是他的对手,直接被推倒在地。

他们也知道,索杺是做音乐的,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手。

于是他们将索杺死死按在地上,抬脚就要往他的手指踹去。

漫天大雪。

绝望之中,索杺抬头,只看到老旧的路灯在散射着昏黄的光线。

然而。

瞬息之间,一个粗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干嘛呢?”

一众旅馆老板回头,只见到了一个比他们高出一头的强壮男人。

接着,索杺见到那个男人一拳一拳地砸在那些旅馆老板的身上。

几乎就是几秒钟的光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