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该去!”

……

陶然之的尸检报告结果在当天下午出炉了, 当然, 现在出具的只是死因报告,其他的病理检查结果还需要近一周时间才能全部出具。

但在刑事案件中,尸检报告最重要的其实就是死因报告,其他的结果只能算是起到辅助作用。

与之前的初步判断一致,陶然之的致死原因是颅骨骨折。

不过,经过更细致的判断,法医给出了疑似是坠落伤的判断,而他头部的所有创口目前来看,应该都是由坠落过程中的碰撞而产生的,也就是说,虽然陈平手中提着电熨斗,但实际上并没有用电熨斗袭击陶然之。

但这并没有洗清陈平的嫌疑,一是因为根据社会调查的结果,陈平和陶然之有旧怨,陈平具备动机;二是因为案发时陈平就在现场,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陶然之的家中。

为此,刘重安不得不重审陈平。

在警局的羁押监仓住了一晚,陈平的精神头肉眼可见的不太好,这也很正常,很少有人能在这里睡好。

刘重安坐在主审位,看向陈平,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他:“陈平,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出现在了陶然之家里吗?”

陈平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陈平,你要知道,虽然我国遵循疑罪从无,但你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刘重安认真道,“零口供定谋杀罪的例子比比皆是,你又具备动机,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陈平抬起头,看向刘重安,意外地开口了。

“我有什么动机,”陈平说道,“你说给我听听。”

刘重安说:“我们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知道了陶然之曾经是你的班主任,经常因为你的行为惩罚你,你也对同学说过,你迟早会把他弄死,对吗?”

陈平极为苦涩地笑了一下,又低下头。

“是啊,我要是能弄死他就好了。”

这句话让刘重安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她又问:“所以,你说陶然之不是你杀害的,是吗?”

陈平却又开口:“是我害死了他。”

刘重安已经尽可能地用可以用“是/否”回答的问题向陈平提问了,但她总觉得陈平的回答里面有所隐情。

刘重安深吸一口气,问了一个开放性的问题:“陈平,你可以给我讲讲陶然之死的那一天,你都干了什么吗?”

她又补充道:“从早到晚的行程都跟我们讲讲,想不起来的也没关系,你尽量说。”

陈平恹恹道:“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刘重安有点着急:“那你在哪呢?”

“我说了你会信吗?”陈平说道。

刘重安道:“我们会去查证的。”

“嗯,”陈平想了一会儿,“那天我在图书馆。”

“图书馆?”刘重安又问,“哪个图书馆?”

“就是市里的第一图书馆。”

“你有借阅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