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短,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是件很庆幸的人。

这样一来,不管秦子平夫妻是否跟着秦守约留在老家四川,秦家和程家的关系还是没有断。

郭老夫人欣慰地呵呵地笑。

在写请帖的秦子安陡然抬起头来,沉声道:“老夫人,祖父,我想求您们一个恩典。”

郭老夫人忙道:“什么事?你直管说。”

秦子约也有些好奇地望着自己的孙子。

秦子安道:“我想想老夫和祖父同意,让我娶南屏为妻!”

郭老夫人和秦守约惊愕中面面相觑。

就是秦子平,也骇然抬起头来。

秦子安刚毅的面孔上升起两团红云,粗声道:“我从小就喜欢南屏,后来南屏和哥哥定了亲,我就把她当嫂嫂一样。可如今哥哥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不忍让让南屏这样总是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不是给四爷做衣裳,就是躲在小佛堂里经念了……”

郭老夫人并不是个古板的人,她闻言很快就调整了心态,道:“这件事你得去问南屏。若是她同意,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秦守约没有吭声。

秦子安忙道:“祖父,我想娶南屏。您不是想我们有一支能回老家吗?不如就让我和南屏回老家吧?”

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南屏的身份。

他们可以很快活的过日子。

秦守约想了半天,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和老夫人想的一样,那孩子命苦,却不要可怠慢了她,这件事,得她自己同意。”

秦子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给郭老夫作秦守约磕头。

秦子平不由在心里把哥哥暗骂了一通。

原本四爷是要安排他去西山大营的,这下子可把四爷的计划给打乱了,四爷知道还不得气得半死!

他有些地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程池这边的确遇到了棘手的事。

在他位于大兴的田庄里,霍东亭面色凝重地站点着烛火的密室里,沉声道:“消息可靠!我亲自蹲在御医院医正的家里后门找到了药渣,然后把药渣分成了三分,分别拿去沧州、天津、蓟州给大夫看,得出的药方正好和医正家的一剂药方吻合。带着药方我亲自走了趟保定府,大夫说是治心疾的。”

“心疾?!”程池皱着眉,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太子有心疾,而不管是詹事府还是东宫的人好像都不知道。

但御医院既然开了方子给太了治疗,皇上肯定是知道的。

按律。有暗疾的人是不能立为储君的。

皇上明知道太子有暗疾却立他为储君……是因为非常的喜欢太子?还是因为太子可以做他的靶子?可以避开立储之事又可以随时重新立储呢?

程池想着周少瑾所说的前世之事,他背着手在密室里来回走了两趟,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吩咐霍东亭:“你的人继续盯着东宫和御医院,看看太子发病有没有规律可寻。再就是皇长孙,摸清楚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