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我严重怀疑我闺女不是我亲生的,是医院搞错,要不然我和媳妇都这么聪明,怎么会生出那么笨的闺女。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能算错。”

苏爱国太清楚施工的性子了,他好为人师是真的,没耐性也是真的。

不过他再傻也知道不能直白说出来,就道,“可能是孩子还没开窍吧。我闺女以前也贪玩。不让她下河游泳,她偷偷去。小孩子都是差不多。叛逆,总喜欢跟大人犟。等她再大些,懂事了就好了。”

施工摆摆手,“我是不指望了。我和媳妇商量了,给她报班。让专业老师教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育儿经,太阳渐渐升高。离登机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云副厂长怎么还没来啊?

施工看了眼手表,拧紧眉头,“怎么还没来啊?就等他一人呢。”

有人面露不快,“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就因为是副厂长,所以咱们都要惯着他吗?”

这说的是云副厂长,所有人都来了,就等他一人,好像为了突显自己级别高似的。

工程师们的心早就飞到CD了,对云副厂长如此不积极的态度自然不满。

苏爱国也不好说什么。

好在云副厂长过来了,他拎着一大包行李,笨拙地拎过来。

迟到了,他也不道歉,而是扫视一圈,“都来了吧?”

有人没好气道,“来了。快走吧,要不然赶不上飞机。”

云副厂长点头,伸手招出租车,这会儿正是早高峰,出租车都有人,他们只能等待。

旁边的大卡车上,周大柱回来了,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的包袱,他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怎么在这儿?”

高个司机解释,“你媳妇刚刚送过来的。”

周大柱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拎着包袱随意丢在脚边,瞅了眼下面十几个人,嗤笑一声,“这个点儿哪有出租车。”

他冲云副厂长招呼一声,示意高个司机开车。

大卡车缓缓往外行驶,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施工等人实在招不到出租车,只好改坐公交车。

等他们到了机场,飞机已经晚点了,只好改乘下一班。

众人看云副厂长的眼神带了几分不满。云副厂长仿若未觉,示意苏爱国帮自己看行李,他要去上厕所。

众人无不愤慨,“只是个副厂长而已,连守时都做不到。”

施工冲苏爱国道,“他这是拿你当保姆使唤了。”

苏爱国也没当一回事,“这儿就属我级别最低,不让我做让谁做呀。”

施工拍拍他肩膀,“工作都是这样,你别有情绪。”

苏爱国自然没什么情绪,只要云副厂长别给他穿小鞋就行。

好在接下来的一路,云副厂长除了让苏爱国帮忙提行李,没再有任何动作。

甚至因为他来了,他们一行人都住了最好的宾馆。

苏爱国瞧着外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