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阿宝的房间已经完全完工了,毛木匠想刷点清漆,被柳烟凝阻止了,他们得继续住在这房子里,刷漆味道太重,他们都受不了,木头是新的,房子里充斥着一股原木的香味。

接下来要给阿宝做床和柜子,柳烟凝临时又加了个衣柜,家里柜子不够,干脆在客厅也规划了一个柜子用来装杂物。

这样一来,原先宽敞的客厅就变得狭窄了,柳烟凝失神地看着阿宝的小房间,她跟沈牧就是在这里跳舞的,现在客厅变得狭窄,连沈牧送给她的那台唱片机都不得不委屈地挪动了位置,跟鞋柜挤在了一起。

柳烟凝想象着,以后沈牧回来了,客厅已经不适合跳舞,那他们就去舞厅跳。就是不知道沈牧什么时候回来,柳烟凝算了算自己的年纪,她今年二十五岁,按照沈牧争八保九的说法,如果载人航天飞船能在1998年顺利升空,那沈牧能在四年后回来,如果达不成这个目标,等沈牧回来的时候,柳烟凝都已经三十多岁了,那个时候柳烟凝估计也不好意思去舞厅跳舞了。

在三十岁之前她都好意思,三十岁是女人的一个坎,柳烟凝想到这里,莫名有些惆怅,她的青春年华,沈牧只拥有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刘院长真派人去查,派的不是别人,而是跟着柳烟凝回北京的杜雪银。杜雪银这次回北京待了七八天,刘院长一想到派人去调查,就想到了杜雪银。

杜雪银是负责运输燃料的,他在基地待的时间并不多,每次将燃料送到,基地领导得请他好好地吃一顿,所以一直没感觉基地伙食差。

听刘院长说是柳烟凝反映的,刘院长当时对他说:“沈牧这个老婆是城里人,没吃过苦头,那基地的伙食肯定是不能跟她们家的相比,你去过基地的,基地的伙食到底怎么样?”

杜雪银觉得还可以,但是话到嘴边,他没说出来。他觉得刘院长的认知有偏差,沈牧这个老婆是城里人不假,可杜雪银跟着她一路回北京,没觉得人家娇气,那么远的路程,没叫过一声苦,他感觉柳烟凝应该不会因为那边的伙食没有她家里的好就来跟刘院长反映。

“我了解不多,我去的时候了解一下。”

杜雪银搞材料运输,没事不会跑去基地,所以这事情就一直拖着,要等杜雪银去基地了,回来打电话给刘院长反映了,刘院长才知道,就因为这样,一直没有给到柳烟凝反馈。

到阿宝生日前,小房间和家具全都做好了,柳烟凝郑重地请毛木匠和他的小徒弟在家里吃了顿饭,这回她不让毛木匠两人跑去台阶吃了,就在家里吃,吃了饭,将工钱结清,柳烟凝亲自开车,送毛木匠二人回去。

毛木匠很惶恐,深怕把柳烟凝昂贵的小汽车给弄脏了。

阿宝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柳烟凝将他崭新的小床铺好,当天晚上,阿宝就要自己睡了。

阿宝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摆进了他的小房间,他的模型,他的书,还有一些玩具,毛木匠手艺确实好,房间虽然做得匆忙,但是除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