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上。

罗梅简单说了几句, 其实陈建兰也不是很懂, 只觉得罗梅这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

有时候想要劝说一下,钱是挣不完的。

可看到罗梅说起来那眼睛亮晶晶的模样,陈建兰又觉得劝说也没用。

不是别人逼迫,是罗梅她自己喜欢。

她若是喜欢,你干嘛劝她呢。

“在忙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

罗梅笑了笑,“我知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她当然会注意照顾自己。

正说着话,有人敲门过了来,竟然是那位房东太太,“哎哟罗梅你们还搭了天棚呀,可真好。”

每到夏天,四合院里搭上天棚,夏夜里一家人吃着瓜果纳凉,那可是老传统了。

可是搭天棚也得花钱,还要花不少钱呢,一般人家哪舍得呀。

罗梅笑着起身跟房东太太说话,“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就是租房子的情谊,银货两讫没啥好说的。

“也不知道是谁写了封信,寄到我家去了,好像还是外国来的,我瞧着是写给罗梅你的。”

那收件人名字写的歪七扭八的,瞧着挺奇怪,勉强认出来这名字是罗梅。

这都是上星期收到的信了。

罗梅看着寄信人愣了下,波琳娜?

她抬头笑了下,“麻烦您还特意跑一趟,是写给我的。”

房东太太试探着问了句,“这没耽误你事吧?”

“没什么。”罗梅笑着说道:“朋友写来的,估计里面是明信片。”

送走了房东太太,罗梅这才拆开信来看。

里面并非什么明信片,而是一封求助信。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并没有迎来新生,卢布不断的贬值,寡头们却是将国家资产一一瓜分,腰包越发的鼓囊囊。

波琳娜和那些老妇人们还能够拿到政府的补贴金,然而补贴金越来越不值钱,甚至一个月的补贴金都买不起一块黑面包。

她没办法,只好把罗梅留给自己的那山羊皮大衣卖掉,换来了美元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生活。

但国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现在的波琳娜坐吃山空,眼看着就没了下顿。

她没办法只能请求罗梅的帮忙。

因为去年陈建荷最后一次莫斯科之行时说过,有需要的话可以跟她们联系。

怎么联系?

波琳娜用的是古老的联系方式——信件。

罗梅愣了一下,匆忙跑进屋子里去给波琳娜打电话。

她没在往莫斯科那边跑后,正好有半年没联系波琳娜了。

在加上之前列车上出了事,这条线罗梅就彻底断了,没想到波琳娜现在这么窘迫。

陈建兰也追了进来,“没事吧?”

她看到罗梅握着话筒的手都在颤抖。

罗梅深呼吸了一口气,等着电话接通那一瞬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