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之死,被扣在了吴王一名手下身上。

对方是吴王手下的一名步兵司马,姓曹名笃,掌管一千余人步兵,算得上小有兵权。

在刑部供述中,两人年前因为兵部新制度的问题意见不合,曾在朝中针锋相对,后来演变为仇家似的,有人亲眼看见两人曾在京中酒楼中大打出手,当时步兵司马的头被刘大人用花瓶砸破了。

曹司马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放过话,扬言定要报仇,人在盛怒之下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杀了你之类的流言,便在市井之中传开了。

加上这次案发时,那曹司马不知为何竟然真的出现在了李大人的府邸附近,还被巡夜的禁军碰见,而且之后几天,曹司马依旧鬼鬼祟祟在李府附近,不知道想做什么,终于在前日,被禁军抓了个正着,这一问之下还得了。

原来是曹司马那日又与李大人寻衅滋事,两人在市井遇见,互相嘲讽、谩骂一番,有多个证人作证,当晚,李大人就暴毙了。除了这些以外,从曹司马的府上翻出了李庚中毒的毒药,这下算是证据确凿,曹司马被押到了勤政殿上。

只是他死活不肯认罪,一直高呼冤枉。

吴王也赶了过来,脸色阴沉。

梁承帝也没好气,这里没有外人,他直接了当的问:“吴王,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曹司马是你的人,胆子这么大,可有你的授意?”

吴王大惊:“父皇这是何意?!此时儿臣完全不知情啊!况且现在只凭着子虚乌有的几个证人和来路不明的一瓶药,父皇就笃定此事一定是曹司马所为?”

梁承帝:“子虚乌有?抓住曹笃的人是禁军,看见他们数次起纷争的是我大梁无数百姓,查案的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怎么这些人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子虚乌有,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吴王猛地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件事还没有彻底确定,曹司马虽然平时性格火爆,但绝不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

梁承帝在上面看了他许久:“说起胆大妄为……他是你的手下,继承了你两三分特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吴王后背冒出冷汗,抬头看了眼在场的人。

太子、京兆府尹、大理寺、顾显城、苏征……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在一瞬间难看至极。

“所以儿臣现在说什么父皇都觉得儿臣是在狡辩,试问,儿臣刚刚回京,怎么会蠢到在除夕夜刺杀官员?岂不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梁承帝冷笑一声:“你自然是不敢,但是你行事跋扈,手下人也跟着胆大妄为,在吴州的这些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吴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来人,传朕旨意,吴王胆大妄为藐视王法和君威,禁足三月,步兵都尉一职,交由太子负责,曹笃暗杀朝廷官员,判斩刑,不必三司会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