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会等太医来,还是儿臣伺候你吃点东西?”他怕皇帝没胃口,也不敢多打扰,问完这话,他绝不再打扰父皇休息。

榻里立时传出皇帝虚弱的声音:“吃点东西。”

谢尧臣闻言大喜,想吃东西就好!吃了东西,人才有力气和精神,才能尽快好起来。谢尧臣忙道:“父皇您稍等,儿臣这就叫御膳房传膳。”

谢尧臣扶膝起身,转头对福禄道:“公公,传膳,切记要清淡,最好是清粥配些适口的小菜,不要大鱼大肉,也不要多。”

福禄闻言,唤来一名小太监,吩咐了下去。

皇帝在榻里听着,搭在腹上的指尖轻点,清粥就清粥吧。

福禄吩咐完后,谢尧臣拉着福禄走到屏风外,低声问道:“公公,父皇的病,太医之前怎么说?”

福禄眼神有些飘,想了想,道:“就……就是身弱之症。”

谢尧臣蹙眉不解:“身弱之症?到底是哪里不好?”心肝脾胃肾,总得说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福禄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得道:“就是身弱之症,陛下上了年纪,身弱很正常。”

谢尧臣闻言,眉宇间的担忧和不解愈发浓郁,莫非是因为人老了,五脏六腑衰竭所致?

“唉……”谢尧臣重重一声叹,跟着对福禄道:“等下太医来了,我亲自问吧,看看能不能研究个什么方子,能将父皇身子养起来。”父皇如今六十多岁,老人们高寿的大有人在,凭什么他父皇不行?

和福禄说话间,御膳房送来了清粥和几个清淡小菜,谢尧臣亲自伸手端过,到了皇帝塌边,宋寻月上前帮忙,搬了一个小桌过来。

福禄上前揭开榻帘,宋寻月放下小桌,和福禄一道,将皇帝扶了起来,给他后背垫了个软枕,叫他靠好。皇帝全程沉着脸,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谢尧臣将清粥和小菜放下,端起粥,拿勺搅了搅,手背贴碗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并一块小菜叶子,喂到皇帝嘴边。

皇帝抬眼看着面含微笑,一副哄孩子神色的谢尧臣,莫名气不打一处来,一时脸色更差,低头,就着他手吃了,随后瞪他了一眼。

谢尧臣自是见到皇帝奇差的脸色,吃完一勺后,头还撇去了一边,以为他当真难受,心间愈发担忧,跟着哄道:“父皇,您好歹再吃几口,太医马上就来。”

皇帝:“……”

无法,皇帝只好继续低头吃饭,寡淡的清粥,入口是真的没什么味。他委实不想在谢尧臣眼皮子底下躺一下午,吃完饭,不成就将晚上的计划提前几个时辰吧。

吃罢饭,太医们赶来,给皇帝把完脉后,得皇帝示意,随后便去屏风外头糊弄谢尧臣和宋寻月,而皇帝则趁机叫来福禄,叫他去找廷尉,告知他,今日计划许是要提前,叫他做好准备,福禄应声离去。

福禄走后,皇帝复又躺进了榻里。

谢尧臣和宋寻月同太医们说完话后,神色格外凝重,按照太医们的说法,皇帝病势突然,脉象孱弱,但